塔露拉争得面红耳赤。</p>
“我不需要证明。”</p>
科西切十分自信。</p>
“质问他是给他辩驳和逃脱惩罚的机会，他的行为不能被赦免。”</p>
“他有可能这么做，那这，对我来说，对乌萨斯来说，对于律令来说，已经足够了。”</p>
“他不能。他也不可以‘能这么做’。</p>
“——当然，安东尼奥已经被处理掉了。在你毁掉文件以后，我的蛇鳞们帮你收了尾。”</p>
嘶——呼——</p>
塔露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</p>
“我就知道。我就知道......你不可能放过他。”</p>
但她还是在不断攥紧拳头。</p>
剑柄在红龙的怒火下，“咯吱咯吱”地响着。</p>
而王座之上的科西切，对此则是置若罔闻。</p>
他就像一位阴谋得逞的阴谋家……</p>
不，他就是阴谋得逞的阴谋家。</p>
科西切吐了吐蛇信子，缓缓开口：</p>
“不……塔露拉，我的孩子。</p>
“我只是在不断地训练你，让你一次次变得更好。</p>
“但，你看，你又辜负了我的期望。你做的没有上次做得好了，塔露拉。</p>
长长的蛇信子舔了一下杯中的酒，然后便迅速地收回。</p>
“难道你忘了吗？你在舍瓦塔会议上的表现是那么出众。</p>
“而且，塔露拉，你应该承认你也享受那种感觉。</p>
“那种万中无一的、身处顶点的感觉。”</p>
他忽然举起双手，酒杯脱离他的手向地面砸去。</p>
“不......你在侮辱我。你这样只会让我的怒火烧得更旺。”</p>
“那么，你一定更享受作为一个完人的感觉。</p>
“你的顾虑我很清楚，你的想法我也明白。所以......</p>
“蛇鳞们放过了那个装扮成他儿子的少年。”</p>
塔露拉一惊，瞳孔直缩回去。</p>
科西切将这一切尽收眼底。</p>
“怎么样，塔露拉？你是不是一个人也该能做到这种程度？”</p>
“这个少年就是他的儿子。他，就，是。”</p>
“但他可以不是。”</p>
“等这个少年成年，他会找到你，为他的父亲报仇。”</p>
“那么你准备......准备什么时候，再去为你的父亲报仇？”</p>
从塔露拉的眼眸中，科西切狂妄、戏谑的表情倒映其中。</p>
“塔露拉……杀了你父亲的人，可还依然健在啊。”</p>
呼——</p>
一簇火苗从长剑之上迸发，稍微地照亮了这一小块公爵府。</p>
但还不够，远远不够。</p>
“我答应过你，要把你训练成能够亲手复仇的样子，可是，你现在......还不够。”</p>
“......别再说了，科西切！”</p>
“哎，除去这些，塔露拉，除去你自己的要求，我可是也更希望你能成为一个优秀的人。”</p>
“一个刽子手，一个宪兵头子，一个贵族军官，一个阴谋家，一个擅长制造屠杀的术师？！这就是你所定义的优秀？！这就是你说的优秀的人？！”</p>
塔露拉咆哮着，而科西切却依然是那副处事不惊的作态。</p>
红龙的无能狂怒被黑蛇尽收眼底。</p>
“哦，塔露拉，塔露拉。不。</p>
“我渴望的是……一个继承人。”</p>
一份狂热从黑蛇眼底涌现。</p>
计划……帝国需要的一场大战，很快……</p>
“……没想到你会这么直白地说出这么恶心的话。</p>
“只是，呵，对不起了，公爵。</p>
“你的期望可是要......落空了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