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——！”傅影惊惶的同时涌现被欺瞒的暴怒，她紧紧搂住身体瘫软下来的宋殊。</p>
看着宋殊瞬间惨白下来的面孔和涣散的瞳孔，傅影不敢轻易乱动。</p>
她极力平复自己的心绪，让精神力变得舒缓，以安抚宋殊那一直颤抖不停的躯体。</p>
可宋殊捂着心口，嘴唇微动，气若游丝地问她：“你……看……看到了……吗？”</p>
傅影强忍着不斥骂她，额头上的青筋都已经暴起，整张脸因为压抑的怒气变得通红。</p>
“我什么也没看见。”她冷冷说道。</p>
宋殊慢慢缓过来，傅影抱着她回到客厅，放到沙发上，将茶几上的保温杯打开，扶着她喝下热水。</p>
宋殊润了润嗓子，轻喘着气，瞧着傅影冰冷的神色。</p>
每呼吸一次，心口就翻涌起尖锐的痛楚。</p>
“我看见了。”她面色虽然惨淡，那双星眸却亮了起来，“我看见了……”</p>
傅影没再看她，直起身体就要走，宋殊连忙去抓她的外套下摆，但手指虚软无力，就连身体也坐不起来。</p>
“傅影——”宋殊还没说出后面的话，就开始狂咳起来，仿佛是从肺里冲上来的血腥气，她咳了不到十秒，就呕出一口温热的精血。</p>
此刻的她无法动用精神力，翻了身抹过唇边的血，在手背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蹭痕。</p>
在她咳血的时候，傅影就没有继续往外走了，但她也没有回头，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。</p>
“灵晶……”宋殊呢喃着，握拳放在唇边不停咳着，“傅影……给我灵晶……”</p>
心口的疼扩散至整个胸腔，汗水顺着额头滚落，身体忽然感受到一阵莫名的寒冷。</p>
宋殊大口喘着气，抬头看着只给她一个背影的爱人：“傅影……”</p>
她的视线开始模糊，眼前人的背影变得不再清晰，甚至有了重影。</p>
宋殊挪动身体，手指扣在沙发扶手上，指尖发白。</p>
就在她挪到了沙发边缘时，头脑的眩晕感越发猛烈，眼前一黑，所有的力气瞬间消失殆尽。</p>
咚——一声闷响，宋殊的手指无力地松开，整个人从沙发上滑落下来，重重摔在地板上！</p>
不断扩散的痛楚仍在身体中蔓延。</p>
意识却在无边的黑暗中，迅速消散，沉寂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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