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发言，太黄苍染了。</p>
“帅，非常帅。穿着西装，坐在地上，吃着零食，说着厚脸皮的话，实在不能再帅了。”</p>
黄苍染突然冒出一句：“快了！”</p>
诸葛玘诺：“快什么？”</p>
黄苍染：“快到12点了。马上新的一年了。”</p>
她这才意识到，自己等的那个颇有仪式感的时刻马上就要到了。</p>
电视里的主持人在说着迎新年的话语。</p>
“十、九、八、七……”他们用激昂的声音带着全国的观众倒数，“三、二、一。”</p>
新年的钟声敲响。</p>
“新年快乐！”电视里，热闹非凡。</p>
诸葛玘诺转头看向黄苍染，他早就看着她。</p>
“新年快乐！”很简单的四个字，他说得很认真。认真到他的声音和眼神，形成了一张细密的网，让她动弹不得。</p>
“叮”，微信。</p>
此刻氛围中的一点不和谐。</p>
她回过神，匆忙说了句：“新年快乐！”</p>
他笑笑。</p>
突然，窗外几声清脆的爆竹声，划破夜晚的宁静。她站起身：“我去看看诚诚和昕昕。”有了很好的借口离开。</p>
外面此起彼伏的烟花爆竹声，并没有影响到兄弟俩的好睡眠。韩昕动了一下，翻了个身，诸葛玘诺拍了两下，立马就安静下来。她没有马上出去，拿出手机看微信。</p>
是米贝发的。他说：“新年快乐！”她亦如此回复。</p>
米贝：“没睡呢？等跨年？”</p>
诸葛玘诺：“是啊，必须要听到新年的钟声才行吗？”</p>
米贝很想问她有没有看他的节目，最后没问出口，就发了个笑脸。</p>
诸葛玘诺：“忙完了吗？”</p>
他回：“差不多好了！到一点多，就可以撤了。”</p>
诸葛玘诺：“忙完了早点休息。”</p>
米贝：“会的，你也是。我还要忙一阵，你早点睡。”</p>
诸葛玘诺想和他说，家里还有别人，又觉得没必要，说不清，就没有多说。</p>
“好的，那，晚安！”</p>
“晚安！”</p>
除了米贝的微信，还有各种新年祝福，有群发的，有广告的。她都没有心思再看。但她也没有马上出房门。她还有更重要的问题没处理——黄苍染。</p>
不用深究，她也能知道，他回国了，大年三十不回自己家，跑来她这里是为了什么。他怕她孤单，来陪她跨年。或许她的离婚，给过他希望，但是，现在他应该知道，他们之间的问题，从来都不是别人，所以，她离婚，对他们的关系，也不会有更大的影响。他们只能是兄妹。</p>
但他还是频繁出现——虽然这种频繁，要划个平均数的话，得有半年一次了。不过，和之前的十多年一面没见相比，确实算“频繁”了。</p>
她猜想他或许只是想通了，想明白了，当哥哥妹妹，也没什么不好。</p>
既然如此，诸葛玘诺也不再逃避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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