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第一缕曙光照在床幔间,若熙熙迷迷糊糊地醒来,扯了扯身上的被子。
被子上是暖暖的清香,还有淡淡的青松般的气息弥漫。
被褥散落在床褥边,气息淡得人察觉不到。
若熙熙揉了揉眼睛,半响才从睡梦中缓过神来。
她梦到自己被哄着,被宠着,像个孩子一样肆无忌惮。心头丝丝喜悦开心弥漫,梦中的事物越来越远。
若熙熙伸了一个懒腰,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物还是昨天那件。
外套被整整齐齐挂在了一旁的衣橱里。
若熙熙连忙检查了一下自己浑身上下,发现打的结并没有被松开得迹象后,这才呼出一口气来。
想来是身边的侍女的功劳。
不过若熙熙还是有点怀疑,她昨天晚上的记忆都没了大半,到顾东宰走到她面前那一刻彻底没了记忆。
脑袋隐隐作痛。
她穿上衣服,外面的侍女估摸着她醒来的时间,纷纷走了进来。
洗脸刷牙沐浴换衣,若熙熙的早晨像个咸鱼。
等到一切完毕后,若熙熙假装询问一旁的侍女:“昨夜谁来过?”
“帝师不是与小公子闲话,不让我们打扰吗?昨夜并没有人来。”
侍女一脸疑惑,不过她对若熙熙倒也算得上忠诚,听到若熙熙问也都说了出来。
“哦,差点忘了。”这么看来,昨天应该是喝上头了。
“东宰呢?”她得好好盘问这个小子,为什么屋里会有这种酒。
“回帝师,小公子一大早就去了军营。”
“……你确定是他?”
“是。”
这么努力学习武术,都没有等她就一个人走了,这可不像是他的作风。
不过这样也好,最起码他开始主动接受这些东西了,不需要若熙熙强制。
于是若熙熙一个人优哉游哉吃了早餐,还多喝了一碗粥,等到快要晌午时,若熙熙才想起了被自己遗忘的大徒弟。
顾西府,是得病了吧。
“大人正在府内,和诸位大人商议事情。”
侍女对若熙熙说道。
“我去看看。”
“大人说尽量不要让
帝师知道。”
侍女一脸莫得感情的样子,漏着顾西府的底。
若熙熙这才好奇起来:“哦?你知道他们在谈什么吗?”
看起来是面部瘫痪的少女眼神冷漠,若熙熙这才注意到自己身旁侍女的模样。
看着很干净,很平和。
之前她居然没看到这个人。
身份是南诏国师暗卫的侍女潜藏多年,在州牧府已经成了侍女头头一般的存在,自然知晓许多内幕。
可是看国师大人那样护短的样子,恐怕不愿意让这位昔日的南诏帝师知道其间的险恶。
侍女到嘴的犀利语言突然绕了口:“在谈怎么和南诏合作,保皇派的国师手里的棋子被人偷了。”
若熙熙秒懂:“是那位小皇帝?”
顾南城立幼子为帝,先皇嫡长子还在,自然少不了被人说道。
但是他有遗诏,铁证如山,所以一些不满怀疑的人也奈何不了他。
嫡长子虽然没有被立为太子,可是在朝中势力颇大,一时间奠定下来的基础顾南城也很难铲除。
巧妙的是,小皇帝出岔子了。
顾南城也在这段时间失踪,所以嫡长子一派开始作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