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噗通跪下：“副使大人，副使大人，小的是制牌子的匠人，小的确实没有制过令狐小团的牌子。但今早得知出了这样的事，就赶紧检查核对，这才发现备用的红头牌丢了一块，不知被谁偷了！求大人宽恕啊！”</p>
听了这话，姬副使和几个总管变了脸色，同时对苡灵的态度也缓和起来。</p>
“苏苡灵，你接着说，可有看清那个人的样貌？”</p>
“回副使。由于离得较远，只看清了轮廓。那是个女子，可走路的姿态却有点像男子。中等身材，不胖不瘦，两条手臂结实有力，该是臂力使用过多。所以我分析，应该是钟鼓部的人。”</p>
全场凝眸：“钟鼓部！”</p>
既然指向这里，必然接着查下去。于是姬副使传来了钟鼓部所有人。</p>
男男女女加起来总共二十多个，站成一整排供苡灵指认。</p>
始作俑者董萍萍和她的三个舍友就在当中。</p>
苡灵来在队列之前，目光从左至右。</p>
当第一眼看见董萍萍的时候，便觉得此人不善。</p>
她面皮黄黑，眼珠木讷而藏奸。浑身上下，竟觉得毫无柔软之处。</p>
倒不是容貌攻击，而是这样的她给人一种坚硬无情之感。熊大也是大体格，但对比之下却好看可亲多了。</p>
可奈何前夜看见的人真不是她……</p>
只好揣着犹疑往下看，直到看见一个生着虎目，站姿雄赳赳的姑娘，适才觉得正中靶心——“是她！”</p>
所有目光顺着苡灵的手指杀了过去。</p>
这姑娘的表现倒令人意外。</p>
若是换做他人，定是脸色苍白，不愿承认，甚至当场腿软，情绪崩溃。</p>
可她被点到的那刻，却是脸一红，仿若光风霁月的君子不得已做了不光明的事情被拆穿，玷污了自己羽毛一样而羞愧不已。</p>
而后也不狡辩，直接理直气壮的站出来承认了——</p>
“是我！”</p>
“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！”</p>
“那一日我在杂货铺外不经意听见了苏苡灵和令狐小团的谈话。于是心生一计，想着或可借此机会，破一破落到每个人头上的难题。”</p>
“既然事发，不必抵赖。”</p>
“要打要杀，任您处置！”</p>
话罢直接一抬头，悍如钢铁的目光直刺姬副使！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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