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献音呼出一口气，把娃拖进怀里抱住，用手指给她拭着泪：“就没说要打你，你闹什么闹？”</p>
娃灰心丧气，抽抽搭搭：“反正早不打，晚也要打，躲不过这一遭的，早死早超生。”</p>
“那娘倒要问你了，为什么觉得自己会挨打呢？”</p>
“那哪知道，雷霆雨露，皆是君恩呗。”</p>
苏献音又被逗笑了，还会引经据典了呢，有进步啊。</p>
这一时微笑，一时严肃，灵儿已经被整的七上八下了。虽然被抱在怀里，揉着屁屁，可那动作节奏步步紧逼，丝毫没有松弛的意味。种种直觉告诉自己，这不是安抚，而是要正式进入审问阶段了。</p>
果不其然，娘开口了，切入正题：“今天，虚谷子和观南来了。”</p>
灵儿闭了闭眼，不想说话。</p>
苏献音表面上平声静气，但内中山雨欲来：“她们说了，豫王。”</p>
先不把话说全，故意诈她。</p>
见灵儿还是不出声，苏献音眉眼如刀，从喉腔中哼出了一个字——“嗯？”</p>
这一声质问，几乎把孩子的肉都削掉一片，就要破防了。</p>
小孩也累啊，不到一年的时间里经历了这么多事。是，她是因为各种原因，或直接或间接的杀死了六个人，可哪一次不是情势所逼呢？</p>
一股肃杀的冷空气钻进鼻子，小孩身子一抖，眼神发直，</p>
然后冷冷清清的说道：“我为这个家操碎了心，没有人理解我。早知道这么累，我就不管了。”</p>
听了这话，苏献音急怒攻心，猛猛地甩来了一巴掌……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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