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听的不是这个，他要留在岗位干什么，是精神上的爱岗敬业，想把一生像蜡烛一样燃烧在这儿，还是单纯地因为这个岗位带给他骄傲？利益？名声？”</p>
姚倩没有了解地这么细，在听说对方宁愿要个最低城市工资也要留在华宇的时候，她就认为没辙了。</p>
一个老赖，要怎么赶，人家的目的已经不是钱不钱的，她还能怎么赶？</p>
又不能乱说话，光靠哄怎么可能把人轰走！</p>
“去打听一下，只有知道他的真实意图，才能对症下药。”李清文说。</p>
这些东西，姚倩本该清楚。</p>
姚倩闻言，一动不动。</p>
她要撂挑子。</p>
李清文静默片刻，站起身：“我已经给你机会了，现在是你没有把握。”</p>
姚倩眼皮一跳，不懂这算什么机会？</p>
打从李清文把事儿吩咐下来的那一刻，她就只当李清文是在刻意刁难自己，不然呢，把公司最难解决的人交给她来做，不是打压她是什么？</p>
李清文从办公室出来，站在门口张望一圈。</p>
玥玥和大宾等几个刚处理完柜面组裁员工作，小张和单重又在处理新一轮的绩效评估。</p>
找不到合适的人选。</p>
最后，李清文自己抬步去了信贷部，亲自找信贷部的老总了解情况。</p>
周永安下班时间找过来的时候，大宾告诉她老大不在，他没说什么，斯斯文文地走进她的办公室，坐在沙发上等。</p>
座位上，大宾看着在涂口红的玥玥，说：“副总现在这么低调，是不是因为之前帖子的事儿啊？”</p>
玥玥表现出着急下班的样子：“赶紧走吧，一会儿又挤不上地铁。”</p>
大宾奇怪，还是头一次看玥玥对副总的话题这么不感冒。</p>
李清文从信贷部老总那儿要到一堆由老费经手处理的信贷文件。</p>
回到办公室，准备挨个表格地翻阅查看比对，开门看到周永安时却愣了下。</p>
周永安轻轻简简的，自顾自坐在沙发上闭着眼歇息，还自来熟地沏着杯茶。</p>
看到她进来，男人睁开疲惫的眸子：“走吗？”</p>
这两天连环犯罪案的消息已经被压下去，新闻上已经没有再像最开始吵的那样热火朝天。</p>
李清文眉思抽紧：“我还要看会儿资料，你先回去吧。”</p>
周永安的视线在她焦虑的脸上凝了一会儿，然后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，脱下鞋子直接躺下：“你好了叫我。”</p>
李清文将视线从他身上抽回，仔细地看着手里那些文件，一边翻看一边记录由老费经手的公司名称和法人姓名，以及最重要的联络方式。</p>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，华宇大厦各楼层的灯一格一格地熄灭，剩下外墙一会儿变幻一下的彩灯。</p>
沙发上的人似乎已经睡着，安安静静地发出呼吸声。</p>
已经九点，李清文终于分析完那些资料，在充满疑问的数据上做足了标记。</p>
她合上笔记本，起身往沙发上走去：“周永安？”</p>
男人睁开眸子，睡眼惺忪地对上女人歉疚的表情。</p>
周永安直起慵懒的身子，穿鞋站起来：“好了吗？”</p>
李清文：“嗯。”</p>
因为身高的优势，他下意识地抬手搭在她的肩膀上，带着她一块儿往外走。</p>
李清文脚步未抬。</p>
周永安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，堪堪将手离开她的肩头，插回进西装裤兜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