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瑛在那边笑着比划完，又说——本来我是不打算回去的，但是二哥告诉我你们和好了，所以我还是回来一趟吧。</p>
李清文说：“不能不回，不要有这样的想法，你看你二哥，都快哭了，大家都非常想你。”</p>
周瑛——拜托他们别这么想我好不好，我都不想他们的，这一对比我很有负罪感的。嘻嘻，但是我想看二哥哭，你把镜头对着他。</p>
周永安看她活得这么开心，脸上那点悲伤早已消散，捏起拳头嚯嚯道：“这次回来再待个两天就走，看我不揍你。”</p>
周瑛——那谁叫你去年跟我嫂子吵架，我就不想理你。</p>
“对不起……”视频挂断后，周永安突然说。</p>
他紧紧握住李清文的手，好像这样能表达歉意似的。</p>
去年吵架的时候他口不择言，说她送的那些礼物又不是什么值钱玩意，谁稀罕，还说大家都是给面子才收下，其实都扔到储物间占地儿去了。</p>
当时李清文就脸色惨白，比月亮白，比月亮冷，然后就离开了老宅。</p>
李清文似乎知道他在为什么道歉，笑笑说：“所以我今年就没礼物送你啊，你别期待。”</p>
“……”要不要这么记仇。</p>
回到霁月府，李清文又拆了几个昨天就到了的快递。</p>
在周永安洗澡的时候，她在楼下客厅，将一个一个礼物拿出来，用彩纸亲自动手包装。</p>
周永安很快洗完澡，手拿毛巾擦着头发从楼梯上下来，目之所及，满地的快递盒子和碎纸。</p>
桌上，一个个精美的礼盒堆叠在那儿。</p>
“这么心灵手巧，我数一下，，还说没有我的份。”周永安嘴角勾起，明显地开心。</p>
李清文讷讷道：“有一份是给晓晓的。”</p>
于是，某人阳光了两秒的心顿时又漆黑一片。</p>
周永安默默地拿起扫把，开始打扫垃圾，拉开门去了趟垃圾站，冻得哆哆嗦嗦地回来，到处喊李清文，说外边好冷。</p>
想要被李清文心疼两秒。</p>
然后发现老婆在浴室洗澡，还把门给锁了。</p>
老夫老妻的，太跟他见外了不是。</p>
第二天去机场之前，李清文跟婆婆通了个电话，说周瑛回来的事儿，本来是想说她跟永安去接就行了，结果婆婆非要一起，还把周春生也带上了。</p>
于是到了机场，在等人的时候，李清文又拘谨了几分。</p>
好在打完招呼后，周春生就没有管她，一直在跟周永安聊公司的事儿。</p>
“黎心地产违规的事儿，已经牵扯出好几个支行高层，如果都开除，影响很大，现在不是拔刀的时刻，建议调岗处理。”周春生说。</p>
周永安追究这事儿的目的就不是针对个人，所以对调岗也接受：“那就先等审计那边出结果再定性，我会看着办的。”</p>
“这事儿我还没跟你大哥打招呼，你到时候跟他汇报的时候说几句。”</p>
周永安听后狐疑地看着老爸：“合着奶奶跟你求情，你求我，我又得去求大哥宽松处理，是这么个绕法吗？”</p>
周春生脑袋不动，眼睛眨了眨，是这么回事。</p>
不一会儿，周瑛推着四个行李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，女孩高挑的身材，一头棕色长马尾，白色羽绒服下一条蓝色牛仔裤配长筒靴。</p>
脸上笑容光芒万丈，热情地朝他们挥着手，却不喊人，不说话。</p>
周瑛说不了话这件事，李清文在给周永安当家教的那个夏天就知道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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