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君弦向来喜欢干净,有轻微洁癖,衣服上不容有一丝褶皱。</p>
所有衣服都必须要求烫的平整,上面不允许带一丝脏迹。</p>
就为这事儿,顾家辞退了好几个专门管理衣物的佣人。</p>
后来栀年去了顾家,把这事儿打理的井井有条,顾君弦所有的衣服,也是她在打点。</p>
顾家这才结束了三天两头辞退管理衣物的佣人的历史。</p>
“呵……”</p>
这声不像是笑,倒像是从喉底压出来的咳声,暗哑又低磁。</p>
“年年,我当然不会逼你。”</p>
“我舍不得逼你。”</p>
男人握着她脖颈的手多用了几分力:“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留下来。”</p>
栀年眼皮一跳,只觉得面前的男人陌生的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。</p>
他半张脸被笼在一池暗影里,半张脸被身后的光线侧衬着。</p>
一念天堂,一念地狱般的恶魔。</p>
栀年没有来颤了一下,不懂他说得什么意思。</p>
男人将手一用力,把栀年的头叩向自己,近到两人鼻尖相贴。</p>
顾君弦又温又热的清冽气息,裹着浓重的烟酒香窜在栀年的鼻子,把她团团笼住。</p>
“宝贝儿,你的外婆,最近快不行了呢,你知道吗。”</p>
栀年浑身血液恍若从脚底倒流至心脏,心脏瞬间便被掐住一般:“你,你什么意思?”</p>
顾君弦嗤笑一声,动作却温柔无比,却可怕至极:“年年外婆,没有匹配的肾源呢……”</p>
“可惜年年光顾着你的子皓哥哥了,怎么会在意你的外婆呢?”</p>
“所以,我就没跟你说,嗯?”</p>
“说起你的子皓哥哥,他似乎最近也很忙呢。”</p>
栀年下意识问道:“他,他怎么了?”</p>
男人笑容邪魅,眼底却是冰冷:“没什么,只是看他太闲,给他找了点事做,让他生意别那么顺。”</p>
顾君弦将把玩着栀年的发丝:“要不然他还真以为,自己有机会,抢我的女人,嗯?”</p>
“年年,你说对不对?”</p>
栀年一颤,抬起头,牙齿死死咬着下唇,直至失去血色。</p>
“你……你混蛋。”</p>
顾君弦和平日里那副高岭之花的模样完全不同。</p>
栀年现在才觉得,所有的人都被他那一副,事不关己的清冷模样给骗了。</p>
他,背地里,就是个禽兽。</p>
“你,你怎么,这么禽,禽兽!”</p>
顾君弦续道:“年年不想让外婆死,就乖乖听话。”</p>
栀年气的浑身发抖。</p>
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卑劣,竟然拿一个老人的生命威胁她。</p>
她们的协议里,明明说了,承诺帮她治好外婆。</p>
栀年用力挣脱他的桎梏,颤颤巍巍举起指尖,气的身子都在颤抖,扬起手来便想要给顾君弦一巴掌。</p>
“啪”的一声,重重一掌落在顾君弦脸上。</p>
用力地顾君弦的脸都被打偏到一边。</p>
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栀年,吓得往后一靠,吓得身子都在颤抖。</p>
害怕他回手给自己一巴掌,栀年死命往后,却还是挣脱不开。</p>
顾君弦缓缓侧过脸,如同午夜的恶魔,脸上竟带着一丝笑意。</p>
“宝宝,这样才好,嗯?”</p>
“我不喜欢,你像一条死鱼一样,对别人、对我卑躬屈膝、奴颜婢膝。”</p>
听到这话,栀年心底竟莫名出现一丝温暖。</p>
原来,他都知道吗……</p>
她最爱的人,知道她的一切,知道她心底的卑微,懂得她讨好的无奈。</p>
却仍然以此,把她捆在身边,利用她的软糯,捆在身边。</p>
甚至他知道她最怕黑,还是以此为手段,想要驯服她。</p>
温暖一瞬间跌入零点,而后一句话。</p>
“包括在床上。”</p>
男人低哑笑了一声。</p>
栀年的力气根本不敌顾君弦,顾君弦一用力,她便又落回顾君弦的怀抱。</p>
“年年,给我生个宝宝,嗯?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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