栀年的声音就像是从喉咙里憋出来的，不知道克服了多大的心理障碍，才伸手主动抱住男人。</p>
只要能不让子皓哥哥前途尽毁，只要能让外婆活下去……</p>
她的尊严不重要的……</p>
她就不该降临在这个世界上。是她给身边太多人，带来太多厄运。</p>
子皓哥哥因为她，前途未卜；她的外婆也因为她，生死未可知。</p>
栀年将头埋得更深，克制着压抑着心底的恐惧。</p>
她其实很害怕男人又像前几天那样，不顾一切地把她压在床上，然后一次比一次狠得要她。</p>
把她掰成各种姿势，就好像是他独有的玩具那样。</p>
她被一次一次做的哭哑，男人就像是完全听不到她快要溺死的呼救和哭声，就像黑夜里的恶魔一次一次逼着她叫他“君弦哥哥”。</p>
身上还满是他口中所谓的“烙印”与“记号”。</p>
栀年想起前几天，心里更为沉重，也更为害怕。</p>
男人却像是很吃这一套，因为她细弱的安抚，起伏的胸膛幅度慢慢小下去，浑身紧绷的肌肉好像也软了些。</p>
顾君弦把手环在栀年腰侧，握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，隔着衣服蹭着。</p>
而后低下头，用了点力将女孩儿提起，然后将他的头埋在了栀年的颈窝。</p>
神色温柔，就好像与刚才那个暴怒的模样不是一个人。</p>
顾君弦薄唇覆在栀年的颈窝，舔舐着女孩儿的汗珠，女孩儿强忍住心底的怕意，忍住没动。</p>
“宝宝，别怕我，好不好？”</p>
栀年觉得，或许是自己现在身体不舒服的原因，她竟然从顾君弦的话里。</p>
听出了，一丝乞求？</p>
原来这样，他就会服软了。</p>
他吃软不吃硬吗……</p>
栀年心里默默记下，面上全是讨好。</p>
男人声音低哑，栀年稍稍抬头，瞧见男人的眼里全是血丝，还有青黑色的胡茬子。</p>
上位者的尊贵竟在这时有了一丝崩裂。</p>
男人将她搂得更紧，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。</p>
而后他又像是在自言自语：“宝宝，给我生个孩子。”</p>
这次不像是在床上带着疑问语气问的，而是带着不容质疑的语气。</p>
见女孩儿不说话，顾君弦强硬地伸手将女孩儿头抬了起来，逼着她看自己。</p>
栀年从来不知道，自己原来那么喜欢的人，那么想见到的人。</p>
现在一看到，就会没由来地害怕。</p>
她现在已经知道男人吃软不吃硬，她不敢再在面上继续反抗男人。</p>
她逼着自己对上男人的视线，然后憋出一声：“嗯。”</p>
顾君弦像是得到了十分满意的答案，脸上一下子冰川化解，漏出了一个笑。</p>
那笑好像真的是发自内心的，直达眼底。</p>
顾君弦将栀年的头又扣回怀中，然后捡起床上的被子，将栀年裹了起来：“宝宝，先喝药。你烧了很久了。”</p>
怕她着凉，他裹得很紧。</p>
栀年咽下心中的苦涩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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