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君弦淡淡盯了顾双月一眼，半晌后开口：“嗯，确实没空。”</p>
这话，像是承认了。</p>
嫂子这个称呼。</p>
栀年稍有讶异地抬起头，有些惊诧地望了顾君弦一眼，像是在问他，他是什么意思？</p>
这几天，她和顾君弦两个人，就像是刻意避开了，他要结婚这个话题。</p>
她不愿意提起，是因为主动权不在她手上，他逼着她，让她没有主动离开的选择权。</p>
而他也从不提起，或许是羞于提起，或许是不愿提起。</p>
总之，两人都对这个话题避而远之。</p>
只是她不是在逃避，而是无可奈何；他倒像是在逃避这个话题。</p>
但这个事情，它迟早要发生，栀年觉得自己迟早要成为被世俗所唾弃的、插足别人婚姻的小三。</p>
但她现在被顾君弦囚养在这个空荡荡的房子里，没有办法。</p>
她唯一能做的，就是吃上回祝新澈帮她买的还所剩无几的避孕药，背着顾君弦吃。</p>
栀年盘算了一会儿那些避孕药还能吃多久。</p>
顾双月坐在楼下的餐桌旁，接过栀年递过来的纸巾，擦着鼻子，而后含糊不清地说：“我就从来没见我哥，对我这么好过……”</p>
说完顾双月还十分夸张地看了顾君弦一眼，满眼幽怨。</p>
“你还不知道吧，我哥小时候可傲娇了，和现在一个死德性。之前我这儿还有他小时候哭的照片，年年姐你要不要……”</p>
“小孩子不懂，就闭上嘴，少说话，多做事。”</p>
语气瞬间转换。</p>
“你去把那边的托盘拿过来。”顾君弦继续指示着顾双月。</p>
顾君弦没搭理她，接过吴姨从厨房端来的水果拼盘，拿起小签子，插起一小点樱桃：“乖，这回一口少喂你一点了？”</p>
栀年像个精致的瓷娃娃，乖巧地张开嘴。</p>
她皮肤全是病态的白，像是很久不见太阳的那种白，白的像是要能掐出水来，好似唯一的缺陷就是肌肤上的暧昧红痕。</p>
眉眼松软，不施粉黛却好像倾国倾城的尤物美人。</p>
顾双月一下子觉得词穷，她觉得面前的嫂子太美了，美得她找不出什么形容词去形容她。</p>
搜肠刮肚半晌，她穷尽毕生绝学，只能想出一句话。</p>
清水出芙蓉，天然去雕饰。</p>
顾双月像是反应过来顾君弦刚才那句话，一下子抓狂：“哥我哪小了？！我就比年年姐小了一岁，我……”</p>
顾君弦懒懒掀起眼皮，朝她那边望去：“别吵，叫你过来是陪她的，不是吵她的。”</p>
栀年觉得有些好笑，一时间没忍住，扑哧一下笑出了声音。</p>
顾君弦莫名有些惊讶地朝栀年这边望了一眼，盯着她瞧了一会儿，似乎是有些讶然。</p>
栀年被盯着有些发毛，以为自己又干了什么，小心翼翼对顾君弦道：“对…对不起，我，刚……怎么……？”</p>
顾君弦蓦地回头对顾双月道：“偶尔吵闹一下，也是可以的。”</p>
顾双月：“……”</p>
顾君弦听到她那句对不起，回头后又是一脸不爽。</p>
“宝宝，再让我听到一句对不起，你三天内别想下床，懂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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