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提是，她听话，她心里只能有他，她永远是他的。</p>
两人沉默间，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这份寂静。</p>
顾君弦抱着栀年的手微微一怔，拿起手机，看到“父亲”二字，眉头紧皱。</p>
栀年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不快。</p>
和他待的时间久了，她也慢慢知道他什么表情代表着什么情绪，这些表情就像是晴雨表，能作天气预报。</p>
栀年没说话，在他怀里也不敢动作。</p>
顾君弦抚了抚栀年的后颈，以示安抚，随后将栀年抱起放在书房的椅子上：“先坐一会儿，晚上回来陪你吃饭，嗯？”</p>
栀年犹豫了一下，点头。</p>
如果可以，她希望他不回来，这样，永远也可以不用见到他。</p>
*</p>
顾君弦拿起手机，电话那头已经不耐烦先行挂断了。</p>
顾君弦回拨过去，没到半分钟，电话接通。</p>
“你给我滚回来！”</p>
顾君弦把手机拿得离耳朵远了些，似是嫌对方太吵闹，淡淡道：“父亲有什么事吗？”</p>
“你还装傻！你看看你干的蠢事！现在许氏医疗的股份已经是顾氏的三倍了？你说什么事！什么事？！许氏现在要跟我们谈收购，你说有什么事！”</p>
“上会跟你说的时候，你到现在为止，都干了些什么？！顾氏这个股份已经连跌了一个月了！”</p>
顾震源苍老的声音带着沙哑，因为生气说完这段话，咳嗽得止都止不住。</p>
顾君弦握着手机，好似一切尽在掌握，冷嗤一声：“这不正好？”</p>
电话那头一愣：“你什么意思？”</p>
顾君弦两指磨挲着，带了点笑意：“没什么意思。”</p>
“这是老子十几年打下来的江山，全被你这个孽畜给毁了。”</p>
顾震源在那头气的连身体都好似好了起来，满是皱纹的因怒气更显苍老：“你赶快给我滚回来，一周内解决不了，这个总裁你也别做了！”</p>
顾君弦唇角勾起一抹极为凉薄的笑，对对面的反应十分高兴似地：“父亲的意思是，现在不需要我了？”</p>
顾君弦踱步至楼梯一角：“那也行，我随时可以主动请辞，离开顾氏。”</p>
顾震源明显没有想到他如此爽快，本身一个逼迫的威胁性言语，被顾君弦四两拨千斤化解。</p>
这不得不让人怀疑，顾君弦这些年，除了顾氏，还有其他手段。</p>
顾震源面子上有些挂不住，怒气消下去几分：“你先给我回来！”</p>
他也知道，没办法。</p>
除了顾君弦，顾氏上下再找不出第二个像他这般的人。</p>
雷霆手段，雷厉风行，做事为达目的果敢又不择手段。</p>
顾君弦听到许氏要收购顾氏最大子公司这一消息后，并没有显露出过多的惊讶，反倒有种大事将成的轻松闲适感。</p>
“好。”顾君弦应道。</p>
电话挂断。</p>
顾君弦双手插兜，望向秋意渐浓的天地，浅吐了一口浊气，眉眼里尽是胜利的愉悦。</p>
一帮蠢货。</p>
自以为赢了他，不过他的棋盘一子罢了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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