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面对顾君弦，好像一直都很紧张，从过去到现在。</p>
只是现在多了些恐惧，和心虚。</p>
男人哑哑笑了一声，磁性又好听：“宝宝，我也想你了，等我几天我就回去了。”</p>
栀年单听这个声音，觉得，这男人确实有迷惑人的资本，是个降世的男妖孽。</p>
只不过一口一个宝宝，让她觉得恶寒，心里也很难受。</p>
他这样，是何必呢……</p>
他们除了身体上的关系，心里，真的有那么一刻，是能达到叫“宝宝”这样的亲密的关系的时候吗……</p>
栀年想，应该没有的。</p>
遑论她从来没有了解过他心里的想法，他亦从来不会在意她的想法。</p>
她于他，无足轻重。</p>
栀年最近情绪起伏特别大，被一些事情激起来之后，就容易联想起其他难受的事情。</p>
过往的种种事情就犹如海啸铺天盖地地涌入脑海，把她情绪压抑地很难受。</p>
栀年声音不由得沉闷了些许。</p>
“现在在干嘛？”栀年语结，男人虽然声音听起来低弱，没了往日凌厉的气度，她却莫名觉得他心情不错。</p>
但他打电话过来，是来找她聊日常的吗。</p>
栀年纠结了会儿，如实回答：“在吃饭。”</p>
这个点，不在吃饭，她能干嘛。</p>
也只有顾双月熬了大夜玩儿GTA5，这会儿在楼上睡觉。</p>
栀年原本声音脆亮如小银铃声，可不知是不是前几周被顾君弦折磨的太狠，如今栀年声音有些怯生生的，还哑了些。</p>
顾君弦真如她那般所想，跟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：“有没有好好吃饭？”</p>
要不是碍于顾君弦和栀年现在的身份关系，栀年肯定会觉得，现在的顾君弦，像极了当初在京都国外读书时，那些来追自己的富家小公子。</p>
找自己闲聊，但好像找不到什么话题。</p>
事实是，每天她吃了多少，吴姨都要在旁边盯着，然后一五一十地汇报给顾君弦。</p>
栀年怀疑自己怀孕后，都逼着自己吃些东西，不能饿着肚子。也是给自己省些麻烦。</p>
若是让顾君弦知道了自己没什么胃口吃饭，免不得他又开除一批厨师。</p>
栀年不想折腾自己，更不想麻烦别人。</p>
栀年：“嗯。”</p>
气氛有些沉默，但电话没被挂断，只有一阵一阵粗喘的气息传入。</p>
男人的喘息声很重，比平日里他压着她做时，在自己耳边急促又凌乱的呼吸声更为沉重。</p>
但那些声音，大多都被染上情欲的色彩。但顾君弦现在像是十分虚弱版，栀年听出有些有气无力。</p>
顾君弦，是刚刚运动完吗……</p>
栀年很快打消了这个疑虑，他在干什么。</p>
关她什么事。</p>
算起来，他们的协议，还有四天，就要结束了呢。栀年想着到时候，也更有底气，跟顾君弦谈。</p>
她要离开。</p>
正当栀年漫无边际地想着，对面男人却突然终止了这场有些沉默的闲聊，像是突然有什么重要的事情。</p>
“宝宝，再等我几天，嗯？”</p>
话毕，栀年心突突一跳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