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叶云不公事公办，而是当成自己私事办，或不得不办成的事去办，一切都不是问题。</p>
所有的违规理由也好，程序不下也好，在叶云这个层面，都可以在操办过程中，建立更正规、更严格的标准，让各方挑不出毛病。</p>
比如：设定严苛跳级或插班生的考核标准，并全程公正公开，所有经办人都心服口服，哪里还能生出是非来。</p>
正因为陆明轩的事，让有决定权或操办权的人问心无愧，而问心无愧的另一个侧面则是：本不关己。</p>
所以，还是回归到最根本:凭什么？凭什么让这些官老爷们为一个小老百姓操心？</p>
三天后，叶云电话中说：还在沟通协调中……</p>
五天后、十天后，叶云电话中仍旧说：还在沟通协调中……</p>
仿佛在办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，事情难度真有如此之大吗？事实只有操办人自己知道。</p>
十五天后，叶云电话里语重心长地劝慰陆明轩好好复读，是金子总会发光云云……</p>
结论是：办不了。</p>
说不沮丧是不可能的，但所有的情绪都于事无补，陆明轩这样老妖级人物，不至于看不透这一点。</p>
看着一弯残月，努力地撑开云朵，愈发冷厉的风偶尔卷起小院的枯叶，陆明轩站在窗前，久久凝视着夜空。</p>
他在想：该掀底牌了……</p>
……</p>
半个月后，全省高中学霸挑战赛的通知，由省教育厅签发，并下发到各市、县级教育部门。</p>
《通知》虽摆到江山县教育局毛局长的办公桌上，他仅作个签批，转发县属高中与分管县领导的意见，随之就忘到爪瓜岛去了。</p>
当然，通知以复件印件形式，辗转送到叶云那边时，早就埋没在一大堆文件里，更不可能引起她的注意。</p>
对于领导来说，除非通知要求必须参加，否则做到上传下达就行了，教学单位具体怎么落实，都没有人去关心。</p>
而对于县内高中来说，这样高等级的竞赛平台，别说二中、三中，就是一中也大多是心有余来气不足。</p>
县一中在江山县是第一没错，但到省级平台，嗬！做梦呐!!想想都觉得不好意思的事，你还好意思想？</p>
所以《通知》在江山县就这么在各级有意无意中，埋到了故纸堆里，且不会有人想起来。</p>
……</p>
安南省。省城京华路“陶然居”。</p>
8号包厢，是今晚饭店所有人关注的焦点，时不时有好奇者，徘徊在包间附近抓耳挠腮，或翘首以盼。</p>
每一组新到饭店客户，总会被这诡异的气氛吸引，并不用多费力气，很快就能从大家或窃窃私语、或放肆调侃中，知道所有为何事。</p>
然后，毫不犹豫地加入进去，成为其中一员。</p>
从后厨刚出的两道菜，就让一个刚返回的服务人员迅速放入托盘，转身欲走时，等候在侧的另一个人这才回过神来，恶声恶气道：</p>
“放下，放下放下！！没看我排队等在这！”</p>
“凭什么，我都上托盘了。”</p>
另一人不愿相让的回应道。</p>
“蓝敏，说好8号轮送的，你怎么回事？？不是瞎耽误时间嘛,赶紧让让小刘送。”大堂经理斥责道。</p>
小刘喜滋滋地接过两道菜，转身上楼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