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后忽然想到跟在杜云汐身边的雪鸢，嘴边的笑容越发意味深长。</p>
翌日，聂慎儿起床后看着镜子里妩媚娇艳的容颜，轻轻勾了勾唇，眉间的朱砂痣让艳丽的眉眼添了丝佛性，让她整个人媚极，艳极却一点不显风俗。</p>
聂慎儿轻轻抚了抚脸，想起自己送给吕后的纸条，幽幽地笑出声：“窦漪房啊窦漪房，你猜猜看，你这次还能赢吗？”</p>
三日后，皇宫，吕后从信鸽腿上取下纸条，看到上面写着窦美人独得代王宠爱，吕后的脸沉了下去。</p>
“将莫离带过来。”吕后冷着脸对门外喊道。</p>
莫离战战兢兢地被带到了吕后面前，吕后盯着莫离的脸，眼神冷戾：“杜云汐叛变，哀家不知你侄女是何立场，可哀家不想有任何闪失，所以，莫离啊，你莫要怨哀家心狠。”</p>
莫离脸上惊慌一片，她哆嗦着唇声线颤抖：“太后，雪鸢不敢背叛太后的啊，太后明鉴啊！”</p>
吕后轻嗤一声：“不敢？哀家可不敢赌她的不敢，毕竟探子来报，你侄女和杜云汐可是情义深重的很。”</p>
吕后说完后，扬了扬手，一旁候着的两个太监便走上前堵住莫离的嘴，将她拖了下去。</p>
不一会儿，其中一个太监走了进来：“太后娘娘，莫离的舌头已经割下来了。”</p>
吕后点了点头，面色淡然地道：“派人送去代国给莫雪鸢，让她记住谁才是她的主子！”</p>
三天后，莫雪鸢看着装着她姑姑舌头的匣子，整个人都僵住了，她颤着手将那截舌头拿到手里，哀哭出声。</p>
是她的错，她明明知道窦漪房有了叛变的倾向，却惦念曾经的几分温暖没有戳破，还侥幸的觉得吕后不会发现。</p>
是她害了姑姑！</p>
莫雪鸢想到这儿，眼里满是恨意，她咬了咬牙从匣子底部的机关处掏出一张空白纸条。</p>
莫雪鸢将纸条对准光，上面密密麻麻的针眼构成了吕后的下一步指示——潜伏在杜云汐身边查出代王的下一步动作。</p>
莫雪鸢将舌头放回匣子，神色恢复了一贯的淡漠。</p>
另一边的窦漪房也收到了一个匣子，里面是女子的一截手骨，她尖叫着摔了匣子，流着泪喃喃道：“慎儿，我可怜的慎儿，姐姐对不起你！”</p>
她说完后瘫倒在地，捧着那截手骨哭的撕心裂肺，夜里，代王过来看见窦漪房红肿的双眼后有些疑惑地问：“你怎么哭了？”</p>
窦漪房抿了抿唇，看着眼前自己深爱的男人，心中满是凄苦，吕后用慎儿的命要挟，逼着她尽快传出有用的消息。</p>
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慎儿去死，可她也不愿意毁了代王多年的心血，她该怎么办？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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