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花：“明白！”</p>
门卫室的门虚掩着，刘大爷屋子的门却紧锁，好在门侧有道很窄的缝隙，足够小花通过。</p>
宋归程感觉自己现在的心情有点像送孩子上战场，又担心又紧张，还有几分期待，以至于自己背部落下几滴冷汗都没注意。</p>
望见小花顺利从门缝里滑进去，他才松了口气。</p>
宋归程靠在门边等小花，太阳晒得大地热气腾腾，似乎要将一切生命消磨在无尽的炎热中。</p>
他好像站在一个大蒸笼里，头上被蒸得渗出细密的汗水。</p>
宋归程：副本的天气能不能别这么极端，安排在春天或者秋天多好，不冷不热。</p>
吐槽了不到一分钟，小花就出来了。</p>
她两下爬到宋归程的胳膊上，扒着宋归程的耳朵，小声说：“妈妈，我刚才看到……”</p>
“小花，等等。”他眉头一拧。</p>
小花顿住。</p>
宋归程的鼻子耸动了一下，捕捉到散在热气的味道。</p>
有烟味，有大黄狗身上的味道，还有那股香灰味。</p>
和在五楼闻到的一样。</p>
五楼，灵堂，刘大爷，宋归程迅速将脑中的几条线连在一起。</p>
味道！</p>
宋归程双眼瞳孔猛然剧烈地收缩，拔腿就要往四楼跑。</p>
“汪！汪！汪！”</p>
不远处，阿黄一边叫着一边往宋归程这边跑来。</p>
不行，来不及了，他跑得没狗快。</p>
宋归程动弹不得，下意识去摸自己的口袋，口袋里除了手帕，他还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。</p>
打火机！</p>
对！</p>
他一把将小花塞回储存柜里，把彩色卡纸拿出来，两三下卷成香烟的模样，再叼进嘴里时，刚才的彩纸就成了真的香烟。</p>
【C级道具：彩色卡纸使用1次，剩余2次】</p>
系统的提示音和打火机的声音同时响起，宋归程点燃香烟，猛的吸了两口，侧头吐出两口烟雾。</p>
味道大得他忍不住咳嗽两声。</p>
阿黄撒着欢儿，一路跑到宋归程身边，围着他打转，鼻子不断吸气，似乎要将他身上每一种味道都吸尽。</p>
刘大爷和徐崇川缀在后面慢慢地走过来。</p>
宋归程维持着靠门的动作，抽烟的动作悠然自得，丝毫看不出慌张。只有背部微微绷紧的肌肉，出卖了他冷静的表象。</p>
大黄狗身上突出的骨头硌着宋归程的小腿，微弱但清晰的痛感让他感到宛若被扼住命运的咽喉。</p>
宋归程的喉结上下滑动两下。</p>
好一会儿，他手里的香烟燃了半支，烟灰掉在阿黄身上。</p>
阿黄似乎放弃了，抖了抖身上的烟灰，钻进门卫室里，趴在原来的位置上。</p>
烟灰随风被吹散，刘大爷不紧不慢地走过来，“小伙子，你会抽烟啊，我还以为你不会抽呢。”</p>
宋归程用双指夹住烟，那双手纤长优美，连夹着的香烟仿佛都成了件艺术品。</p>
升腾起来的青白色烟雾模糊了他的侧脸，他看向屋里温顺的大黄狗，语气随意：“我对象不喜欢我抽烟，我都找没人的地方抽。”</p>
【刚才还很紧张，听到小橙子睁眼说瞎话又想笑了】</p>
【你哪儿来的对象？】</p>
【徐崇川：这个借口有点眼熟】</p>
【徐崇川：借口被你说完了，我下次说什么？】</p>
【没人觉得小橙子抽烟的样子很蛊吗啊啊啊啊啊，那个侧颜！！溯魂你是会切镜头的！】</p>
宋归程现在没空看弹幕，他全神贯注观察着刘大爷的反应，刘大爷却只是一言不发地走进门卫室，留下门外的宋归程和徐崇川两两对望。</p>
徐崇川：“走？”</p>
宋归程：“嗯。”</p>
两分钟后，徐崇川脚步顿住：“陈温屿呢？”</p>
宋归程瞳孔震动：完！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