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九娘从他嘴巴里蹦出的几个字拼凑。</p>
顾煜瞪大眼睛，含着泪珠，不敢置信的看着裴九娘，许久，才在裴九娘的希冀中，用力点了点头。</p>
“很好，一会儿你配合阿娘，你不想说，阿娘帮你，你只管点头摇头好不好？”</p>
“嗯，阿，阿娘。”</p>
裴九娘没想到煜哥会开口喊自己，激动的一把把煜哥搂入怀里。</p>
等她抱着煜哥到刘氏的院子，顾兰芝已经哭闹了好一会儿，刘氏也大发雷霆，见到裴九娘抱着顾煜，急的顾兰芝直接抓起花瓶就对着母子俩丢了过去，裴九娘急急躲过去，花瓶砸在柱子上稀碎。</p>
刘氏看着女儿把她最爱的花瓶砸的稀碎，又心疼又无奈，眼睛一斜，直接指着裴九娘和顾煜大骂。</p>
“你养的好孩子，以前只以为是个傻的，没想到还是个祸胎，都敢动刀子杀人了，快，把这杀人犯祸胎给我抓走，杀人偿命，天经地义。”</p>
“对，把小畜生抓起来，让他给我儿子抵命。”</p>
顾兰芝也在一旁叫嚣。</p>
听到抵命，裴九娘也是吓了一跳，“死了？”</p>
“你诅咒谁呢？裴九娘，该不会是你挑唆你儿子，害我家舟儿吧？”</p>
顾兰芝原本就不喜欢裴九娘，此时更是恨不得指着裴九娘的鼻尖骂。</p>
“那既然没死，怎么就成了杀人偿命了？”</p>
裴九娘松了一口气的同时，也忍不住反驳。</p>
“怎么，你还盼着，裴九娘，我以前真没看出来……”</p>
“好了，看你还有力气在这吵，想来楚行舟也没什么大碍！”</p>
“那是我家舟儿命大，不过这也掩盖不了你儿子想害我家舟儿的事实，裴九娘，我劝你别袒护他，他小小年纪就知道杀人，长大了还不得连累全族。”</p>
“这就不用姑奶奶管了。”裴九娘握着煜哥抖动的手，走到一边的椅子上，抱起煜哥坐了下去。</p>
这一幕刺激到了刘氏和顾兰芝。</p>
“裴九娘，你难道就想这么揭过去？”</p>
“我没说，只是眼下都是你们一面之词，你们说我煜哥杀人，难道我煜哥就不能辩解了？”</p>
“辩解，大街上，大家伙都看到了，还有什么好辩驳的，你要想偏袒他，就直说，毕竟再傻，也是你亲生的。”</p>
“那我多谢姑奶奶了，既然如此，那容我辩解几句，你说我煜哥杀人，那总有缘由？还有凶器？以及人证物证？”</p>
裴九娘说着看了一眼同来的衙差。</p>
衙差接收裴九娘的眼色，急忙行礼，“见过侯夫人。”</p>
“不必多礼，你们带着公务，就说说，到底怎么断定是我煜哥行凶，要是说不出合理的借口，就来我侯府污蔑我侯府世子清誉，那我可是不依。”</p>
闻言。两个衙差都有些为难。</p>
一旁顾兰芝气急败坏，“你什么意思？我家舟儿受伤，亲口说是你儿子动手，怎么，难道他还会污蔑不成？”</p>
“那敢问凶器是什么？我儿为何对你家舟儿动手？”</p>
“这……”</p>
顾兰芝支支吾吾，她刚回府就听说儿子受伤，是顾煜动手，请了大夫看过舟儿没大碍后，就急匆匆来侯府找说法了。</p>
“既然说不上来，看来就连姑奶奶都没弄清，至于两位衙差，想来也是姑奶奶拿人心切直接去喊来的。”</p>
“是，可是我舟儿……”</p>
“笑话，一不过审，二不弄清楚，就直接给侯府世子定罪，要捉拿我侯府世子下大狱。顾兰芝。你是欺我侯府不成？！”</p>
裴九娘突然变脸，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拍在桌案上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