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第一次陷入迷茫，看着眼前的一切，他觉得，自己所选择的道路或许是错的。</p>
一直以来的信念在此刻崩塌，他只能看着自己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毁灭诞生。</p>
无数个他走上同样的道路，结局却无一例外都是死亡。</p>
他所选择的道路，结局不应该是这样，应该是他成为唯一的最强者。</p>
不应该是这样的……</p>
黎灰呢喃着，信念崩塌，眼中的光逐渐黯淡。</p>
虚影看呆了。</p>
他究竟是错过了什么？不就是看着自己的想法落空吗？为什么这个人会崩溃？</p>
“为什么？”虚影想不通，“他怎么就变成这样了？”</p>
欲音眨了眨眼睛，殷红眼眸中流转着诡谲的光芒，她轻声问道：“你懂人性吗？”</p>
“他抛弃所有，出卖同伴，只因为他之前那虚无缥缈的推断，就走上与所有人背道而驰的道路。”</p>
虚影似乎明白了什么。</p>
“最后你告诉他，他所做的一切只是徒劳，他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可笑。”</p>
“一个自认为聪明的人，”欲音唇角笑容加深，“却成为最蠢的那个人，多可笑啊。”</p>
这样下来他不崩溃谁崩溃啊。</p>
她话锋一转：“不过还有一个原因，他没有心悦之人，没办法像之前那样玩。”</p>
黎灰是一个彻底的利己主义，他都敢出卖其余的灵犀阁阁主，还会在意其他人的死活吗？</p>
虚影目瞪口呆的鼓掌，在心里默默感叹。</p>
还好没得罪她，不然自己的下场估计也不会好过。</p>
虚影不清楚，曾经有记忆的自己被欲音耍的团团转，封印记忆才勉强维持神智。</p>
欲音看着虚影，殷红的眼眸中划过一道光芒，她掩下唇角的笑意。</p>
既然一个两个也是玩，为何不一起算计呢？</p>
沉浸在幻境中的两人同时收到欲音的传音。</p>
“阿金，我没事，这是恢复记忆时试炼的一部分，是虚假的，你不要被骗了。”</p>
金离瞳空洞的眸子动了动，眼底似乎有一道光缓缓亮起。</p>
是啊，一切似乎都太简单了，那几尊银像的动作似乎一直在引导他挥剑。</p>
欲音温柔的嗓音在他耳边轻轻响起：“凝神，阿金，你可以挣脱幻境的。”</p>
金离瞳握紧拳头，神色坚定。</p>
另一边，黎灰沉浸在自己的错误中，迟迟无法接受自己的失败，他无法容忍自己抛弃一切迎来的结局是这样惨烈。</p>
他像溺水之人想要抓住岸边的树枝，拼尽一切想要证明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。</p>
可越看越崩溃。</p>
忽然，一道声音传入耳中，他的目光落在再一次轮回中的场景。</p>
“黎灰哥哥……”</p>
他神色微凝，似乎意识到不对劲。</p>
欲音怎么可能这样称呼他？</p>
难道说…这一切都是虚假的？</p>
黎灰蹙起眉仔细思考起自己是怎么样脱离金离瞳记忆的试炼，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。</p>
他没有记忆。</p>
也就是证明，这一切都是虚假的，他所选择的道路，不一定是错误的。</p>
黎灰面上不显，但眸色却是幽深的很，冷意在心底蔓延。</p>
这个试炼真让人不爽。</p>
两人的心底都燃起了对虚影的愤怒。</p>
小剧场</p>
金王子：欲音，你别死啊！</p>
黎灰：我的信念崩塌了！</p>
虚影：看戏～</p>
欲音：这场戏好看嘛？</p>
虚影：好看！！</p>
欲音：好看就好～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