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骁领着厉盛到了天台，在栏杆旁靠了一会儿，猎猎风声让他暂时忘记了诸多烦心事。</p>
“不抽么？”</p>
符骁掏了烟出来，递给厉盛，对方却迟迟不伸手接。</p>
“借个火。”</p>
厉盛弯腰凑近，低头叼住符骁手里的烟，双手插在口袋里，完全没有自己动手的意思。</p>
符骁掏出打火机，刚打上一点火光，又被风给晃没了。</p>
“再...靠过来一点。”</p>
话音刚落，厉盛好像算准了符骁会这样说，手搭上他的腰，把人往自己怀里搂。</p>
“好了。”</p>
符骁的手微微收拢，挡在打火机前，终于一点火光在指尖跳跃。</p>
“我先走了。”</p>
符骁推开了他，刚才的迁就，不过是为了赶紧点上烟走掉。</p>
“回来。”</p>
厉盛吸了一口，丢掉刚点好的烟，一脚踩上去熄灭，皮鞋来回在地上蹭了几下，生怕灭得不彻底。</p>
“谁准你走了。”</p>
不悦地皱起眉头，对于符骁头也不回走掉的举动，他很不爽。</p>
“还有事么。”</p>
符骁回头，厉盛环着手臂越过他的肩膀，压得他胸口闷痛，举步维艰。</p>
“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？”</p>
毕竟厉盛怎么也算帮他解决了池御的事，把人晾在天台似乎确实不太合适。</p>
“那...我陪你抽一支，行么。”</p>
符骁又掏口袋，摸出一包烟来，正要点火又被厉盛夺走。</p>
“这么急着回去，看来腰是不疼了。”</p>
拿着烟抬高手臂，见符骁仰头看，他俯身迎上去。</p>
“你是不是觉得...我非你不可。”</p>
“没有。”</p>
符骁回答得很干脆。</p>
烟盒‘啪’地甩在地上，符骁不解，也不打算留下抽烟了，准备捡了东西就走。</p>
“是...的确是，非你不可。”</p>
他自问自答，某种意义上，也算是成全了自己。</p>
符骁弯腰去捡烟盒，厉盛伸手搭上他的腰，顺势揽住，让他弯不下去。</p>
“捡什么，腰疼难受的是你。”</p>
厉盛松开了手，捡起烟盒，从里面抽了一支。</p>
他背对着符骁，几步走到栏杆旁，从口袋里掏了打火机点上。</p>
烟雾铺开在他的面前，又随风消散。</p>
楼下是车水马龙，楼上是摩天大厦，低头久了有种纵身一跃的冲动，抬头久了又有种欲与天公试比高的魄力。</p>
厉盛低着的头缓缓抬起来，凝视着前方。</p>
“天台风大...别待太久。”</p>
符骁顿一下，望着厉盛的背影，觉得有些似曾相识。</p>
有些...像自己。</p>
他头也不回地走了，给厉盛留了独处的时间。</p>
但也许并不需要，除了他，厉盛身边也没别人。</p>
厉盛没找他的日子，大概是在处理事情和往返于德国美国之间。</p>
网上更新了他下午去门店视察的图片，不过舆论的风向并没有完全转变，不过他也没办法着急，只能希望调查尽早出结果。</p>
至于到底是孟林的手笔还是确有此事，对于很多人来说并不重要，他们只是急于宣泄情绪，或者从这件事上打开一个口子。</p>
过不了几天，关于股份划分的事又会卷土重来。</p>
一切向好太难，只要不再出乱子就已经是局部最优了。</p>
两个小时的办公，他的腰又不可避免地疼了起来，即使手攥成拳抵在腰后，也再坐不住了。</p>
踏上最后一级台阶时，眼底划过惊讶，符骁快走了几步，拉住厉盛的胳膊。</p>
“你在这儿待了两个小时？”</p>
“嗯，等人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