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出来，其他人都进去。”</p>
玻璃再一次消失，林羽扫了一眼似乎还没缓过神的众人催促了一句。然后他看了一眼操控室里的几人，简单交代了一句。</p>
“常规强度，一次三波，一共三次。”</p>
林慕拍了拍顾渝的肩，却没有说话，不过顾渝能看出对方的意思。</p>
走吧，你这回可没那么轻易就能糊弄过关了。</p>
几人来到一个小办公室，林羽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。林慕在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，他看着顾渝逐渐回归平常的瞳色，开口道。</p>
“说说吧，怎么回事。”</p>
“……从何说起呢？”</p>
顾渝笑了，他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。他看着眼前茶几上的一盘水果，语气中似乎带着几丝感慨。</p>
临渊一族，向来将深渊利用到极致。族中之人并非不知道深渊自身所带的侵蚀性，在其他人都对深渊保持敬畏之时他们开发深渊。当其他人都对深渊生物感到恐惧时，临渊族却在尝试利用他们。</p>
临渊族几百年的历史，就是探索深渊的历史。从第一个发现深渊，并对深渊产生兴趣的临渊族人开始，临渊族探索深渊的脚步不曾停下过。</p>
顾渝想到这里，脸上的笑意却深了。在其他两人的眼中显得有些诡异，林慕仔细的观察着眼前人气息的变化，神情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。</p>
“顾渝，不要再用那把刀了。”</p>
顾渝摇摇头。</p>
他以前确实想过要摆脱临渊族，因为这个种族似乎被诅咒了一般，几乎每一次深渊浩劫都是临渊族人口的一次锐减。</p>
因深渊而兴，因深渊而衰。</p>
古老的历史被人有意隐藏，顾渝无从得知在深渊被发现之前的临渊族是怎样的。大多数的临渊族人将临渊族的悲剧归结于最后一位黎明者的离世。</p>
但顾渝知道，不止如此。</p>
顾渝抚摸着手中的长刀，这把长刀中寄宿着一种来自底渊的生物。它没有自我的意识，只知道用吞噬同类的方式来壮大自身。</p>
它的贪婪与嗜血影响着顾渝，但它的存在也让这把刀逐渐成长，变得越发锋利。顾渝不得不承认，如今的他已经离不开这把刀了。</p>
“羽哥，脸色别那么难看。”</p>
“我曾让两位离渊者为我画下法阵，即使未来这把刀碎裂……我也不会被反噬。”</p>
但如果未来这把刀真的碎裂了，我也许也就不在了吧。</p>
林羽的脸色略微缓和，但依旧没有说话。林慕觉得气氛有些不太好，所以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。</p>
“算了，顾渝不是小孩子了，他自己心里有数就好了～”</p>
林羽的目光落在顾渝的身上，似乎带着几丝审视。他的眼睛是璀璨的金色，让常人不敢直视。但顾渝已经太熟悉对方的注视，对方的目光越过十年的时间再一次落在他的身上，一如既往。</p>
“最近有探索任务吗，我想去。”</p>
……</p>
林羽沉默了一会，他现在已经有些看不透对方的心思了。十年过去，少年已然褪去青涩，他却在寻找十年前的影子，显得有些可笑。</p>
“有的，不过你要自己组队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