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月的月考一结束，老师们马不停蹄地就把成绩公布了出来，主打一个不让人安心跨年。</p>
虽然，对他们这些学生来说，元旦的仪式感本身也没有那么强。</p>
甘棠是在数学成绩出来以后，直接被叫到老师办公室去谈话的人。</p>
咚咚——</p>
甘棠站在办公室门口，象征性地敲了一下开着的门，喊了声“报告”，这才走了进去。</p>
张老师摘了老花镜，示意她在边上的椅子上坐下，又拿了她这一次的考试卷子，对着最后一题的地方轻叩了两下：“你看看。”</p>
甘棠确实也有疑惑，按照她的估分情况，这一次她的数学卷子应该是满分才对，然而，她来之前看了公布的分数，是146，少了4分。</p>
她的扣分点，就是在最后一道大题上，奇怪的是，卷子最后的答案上打了勾，却在她的解题过程上打了叉。</p>
甘棠直截了当地问出了心中的疑惑：“张老师，这到底我做错了？”</p>
“没错，做得很好，解题思路也很清晰。”张老师扶了下额头，“但这道题本身是超纲的，你用的也是超纲的解法，下个学期才教。付予微，你是从哪儿学的？”</p>
甘棠诧异了一下，这才反应过来，她其实已经很注意自己的解题思路了，屏蔽掉了一些超出高中知识的解法。可她忘了，还要在现阶段的学习之内运用。</p>
她“嗯”了一声，摸着卷子说道：“最近在看微积分的书，没注意就用进去了，以后我会注意的。”</p>
“家里请了家教，教你微积分？”</p>
“不是，在自学。”是甘棠之前接触过两本微积分的入门教程教她的，这段时间顶多算是在复习。</p>
“张老师，你这学生不得了啊。”后面坐着的一个高三老师，在边上端着热水杯笑着调侃，显然是有些不信的。</p>
甘棠坐得笔直，没有搭腔。现在虽然没有人会怀疑她的成绩真假，但要大家接受她不是完成三级跳而是直接原地起飞，确实也有些困难。</p>
倒是另一位老师来了兴趣，哗啦哗啦地从一堆文件夹里翻出张试卷递了过来：“张老师，不如让她试试去年的竞赛题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