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蝴蝶过来。”</p>
终于意识到於洵是在叫自己的罹，疑惑地指了指自己。</p>
又是狐狸又是蝴蝶的，她在他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品种？反正就不可能是人是吧。</p>
“今日怎么不听话，快过来！”见罹没有理他，於洵再次出声唤道，语气上也跟着严肃了几分。</p>
罹：……</p>
这人酒品这么差的吗，这是在耍酒疯对吧。</p>
“我若不过去，你又能作何？”罹可不想惯着他，双手环胸地靠在房柱上，语气轻佻。</p>
於洵愣了愣艰难地思考着这个问题，酒精作用下让他的思考都缓慢了几分，似在不理解这梦怎么跟以往的不一样，片刻后才缓缓地撑起身，“那…我过去。”</p>
罹就看着面前这人走着走着就不自觉地往旁边歪去，一个不稳直直磕到了柱子上。</p>
这一撞让於洵那本就不太清醒的脑袋更晕乎了，於洵被这一下给气着了，狠狠捶打着柱子，“该死该死，你们全都该死！”</p>
说着说着，於洵也不知是痛的还是气的，双眼通红低吼着：“死了…他们都死了，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！”</p>
罹无奈的看着他，伸手接下了他又要捶墙的一拳，“於洵看着我。”</p>
於洵缓缓转过头去，只一眼便陷入了那幽深的墨瞳中再难移开。</p>
“我不否认，这一战里你确实错了。”</p>
罹上来的第一句话直接扎心，於洵的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迷了起来，眸光中影影绰绰，那水珠仿若下一秒就会滴落下来。</p>
罹：“你错在了信任，败在了人性，你确实该反思但不应该过度自责，明白吗？人心难测这不是你的错。”</p>
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跟个醉鬼说这些，也不知道他到底听不听得懂。</p>
於洵就这样一直盯着罹，似在努力思考着她的话，片刻后缓缓俯下身，将脑袋埋在了对方的肩膀上。</p>
男子身上的熏香裹挟着淡淡的酒味缠绕在罹的鼻尖，罹觉得自己可能也有点醉了，不然怎么没一脚将人踹飞，还容忍着他如此靠近。</p>
因刚喝过酒，男子的嗓音低哑深沉得不像话，“小蝴蝶，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……”</p>
温热的气息在脖颈间萦绕，让罹也跟着烦躁了起来，“我他爹的都说了不是我做的！”</p>
於洵哼哼唧唧地蹭了蹭她的侧脸，没有说话，将脑袋埋得更深了，双手放在身侧却迟迟不敢搂上那纤细的腰肢。</p>
“小蝴蝶。”於洵喃喃地念着。</p>
罹没有应他，能容忍他靠近已经是极限了。</p>
“小蝴蝶小蝴蝶，你今天怎么不应我了？”</p>
罹并不是很想搭理他。</p>
但你永远不要跟一个醉酒的人比幼稚，就比如现在，罹越不答应於洵越来劲，开始不依不饶地唤着。</p>
耳边跟有只蚊子似的一直在嗡嗡叫唤，尤其是他还边唤着小蝴蝶边在她脖颈边蹭着，那股子痒意扰得罹心烦，猛地朝后退了两步。</p>
罹这突如的动作让於洵没有反应过来，不由的趔趄了几步，看向罹的眼神里满是震惊，“小蝴蝶？”</p>
罹也知自己不应和一个酒鬼较劲，无奈中只能轻声应下，“嗯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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