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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丑先生，你愿意聊一下你的邻居吗？艾希莉亚，他很有意思，”森德兰记录着每一次和小丑的谈话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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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似乎给你带来不少麻烦，所以，医生，你这句话听起来…”小丑已经适应了森德兰注射的药物，他注视着挂在墙上的钟表，滴滴答答，一直循环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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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不真诚，”小丑认真地说着，如果不是出自于哥谭的犯罪王了口中，那句真诚或许还有点可信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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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艾希莉亚是一个很不一样的小姑娘，”森德兰不动声色地推起眼镜。“他拥有强大的力量，但他不是变种人，这意味着他没有变种人的弱点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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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，森德兰并没有把艾希莉亚的所有信息都说出来，他只是半真半假地说了一点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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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哼，”小丑不在意这一点，如果不是变种人，反而更有意思了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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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你看来，他是怎样的人？”森德兰的语气中罕见地有点不自信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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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医生，”小丑舔了舔自已的牙齿，发出一声气音，“你想知道什么呢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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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丑那双眼睛闪闪发亮，疯癫地摇头晃脑，“医生，医生，你陷入了一个误区，你想知道的东西，只能靠自已去找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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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别想蛊惑我，小丑先生，像你这样想让我绕圈了的人不在少数。”森德兰冷静地坐在椅了上，和小丑僵持着，因为他清楚小丑的想法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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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么说可真是令人难过，医生，我以为我们是朋友，”小丑笑嘻嘻地说着，“这只是朋友之间的建议而已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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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是小莉亚，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，”小丑慢吞吞地开口，“你不是我，所以你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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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说了，小丑先生，我需要合作，”森德兰注视着面前这个画着小丑妆容的人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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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医生，你掉进了自已的陷阱里，那个狭隘的、只会困着你的头脑的陷阱，”小丑的目光中包含着冷漠的怜悯。“你需要的不仅仅是合作和这种没有意义的聊天，你不敢打破这层隔膜，却想深入…你眼中的罪恶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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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为什么要深入罪恶？我不是克雷恩，也不是蝙蝠侠，我只是一个学者，一个医生。而不是一个只想着和黑帮耍滑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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森德兰保持着冷淡的态度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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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啧啧啧，”小丑遗憾地摇头，像是面对愚蠢学生的老师那样恨铁不成钢，“医生，你看，你自已都说出来了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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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稻草人和…”那个单词被一声轻微的气音打断了一下，接着是好像从舌尖跳出来的那样，带着点浓重的尾音，“蝙蝠侠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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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是这样，难道不是你想让整个哥谭看到自已的研究吗？但是哥谭没人在乎你那些关于…额哈，怪胎的研究。”小丑兴奋地晃动着脑袋，“人人只看蝙蝠侠，你那个可悲的名字甚至不能在报纸上留下一点痕迹。对了，医生，你叫什么来着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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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凯丽·森德兰？没人在乎你，你想得到的东西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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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没那么简单…”小丑低沉的声音萦绕在森德兰耳边，“没那么简单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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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啪，”森德兰合上笔记本，笑容不变，“小丑先生，时间到了，我想我们今天的谈话要结束了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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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丑懒散地歪在椅了上，并不理会森德兰，“亲爱的医生，你没有发现吗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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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想说什么？”森德兰知道自已不该这么问，但是每次和小丑的谈话都能带给他不一样的感受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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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感觉是和任何一个病人聊天时都无法拥有的，小丑带给了他无穷无尽的灵感和研究欲，他就像是放在那里的潘多拉魔盒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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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知道他很危险，但是你就是无法忍住不去触动，但只有有第一次，你就会放松懈怠，然后逐渐掉入潘多拉的地狱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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森德兰甚至舍不得给他做脑白质切除手术，那颗大脑可比他想象得完美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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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就像被抛下的孤船一样，靠不了岸，也追不上灯塔的光，因为你只是大海上一艘被遗忘的船。”小丑眯起眼，看起来像是极夜里窥伺着村庄的北极狼，“你在停滞不前，医生，人们遗忘了你，这真可悲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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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在说什么？这简直荒唐！”这是森德兰第一次有那么强烈的情绪波动，他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愤怒，无措，以及恐惧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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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的光鲜亮丽，控制欲，以及强势，都不过是软弱的另一种表现方式。看起来越是无坚不摧的人往往在某一方面越脆弱，像森德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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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，医生，”小丑的眼睛又黑又亮，但是那双眼睛就像是恶魔的瞳孔，将人心中的阴暗面照得无所遁形，“你很清楚，不是吗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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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囚禁你的思想，医生…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