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，一进门秦明月就发现了惊喜。</p>
本来晾在石头上呈现暗绿色的布条变成了蓝色，虽然这种蓝色看起来很脏，可人家确确实实是蓝色啊。</p>
秦明月赶紧放下背篓，关了院门就开始仔细观察。</p>
只见过滤的那盆加了草木灰水的燃料依然还是灰白的，她拿起一根竹片开始搅拌。</p>
搅了几下没什么变化，秦明月疑惑，莫非必须要有树叶在里面？</p>
迟疑中，她用竹条无意识的抽打水面，这时水面却发生了变化。随着竹条抽打，水面泛起了泡沫。</p>
这个泡沫刚刚开始出现的时候是透明的，随着抽打次数增多，后面泛起的泡沫掩盖住了前面的，并且盆里的液体逐渐变成了蓝色。</p>
秦明月大喜，里面开始加快速度。虽然溅得到处都是，可高兴的心情无以言表。</p>
刚刚回来的路上她还愁呢，这次的三匹布可能是放得时间长了，上面的颜色非常难看。被染的蓝色非常少，黄褐色的雨水痕迹到处都是。</p>
棉布又是白的，看起来真的又难看又不怎么遮阳。</p>
击打了一会儿，盆里的水已经全部成为蓝色了。秦明月拿来一个深些的桶，把另外一盆没过滤的水倒进桶里。</p>
然后拿来一根粗些的树干使了些力气往桶里捣，果然效果跟自己刚刚击打是一样的。只是这个里面带了腐烂的树叶，颜色更深而已。</p>
为了证实是不是染的颜色也有深浅变化，秦明月赶紧去拿了两块布来实验。</p>
跟开始一样，布投入染料里浸湿后捞出来是绿色的。这个道理秦明月不懂，但也不多纠结，结果是好的就行了。</p>
接下来就是紧张的等待，天气很热太阳很大，扭干水的棉布很快就干了，秦明月甚至没看出来它是怎么从绿色变成蓝色的。</p>
过滤过的染料染出来是淡淡得颜色，更偏向秦明月曾经着迷过的水浅葱色。</p>
而没过滤的布颜色偏蓝，更像是褪色了揉蓝。</p>
秦明月再次把两条布巾分别浸入染料里揉搓，也不管手被染成了难以洗掉的颜色。</p>
经过二次浸染后，两条布巾的颜色都加深了。</p>
晾干观察好颜色后，再次浸染，一次一次水浅葱色开始偏蓝，揉蓝开始向湛蓝转变。</p>
而秦明月却玩上了瘾，她把染成的偏浅色的布快速浸入颜色更深的染料中，然后捏住两个角提起来挂在了架子上。</p>
因为没有扭干水，布巾上部分的水会沉到最下方，这样就相当于染色的时间不同，等布干了后上下部分的颜色不同。</p>
干得均匀的就成了渐变色，不均匀的就形成了像是水墨远山一样的图样。</p>
想起许老板说的用盐水固色，她又把染好晾干的布巾通通泡进盐水了，浸泡了两刻钟后捞出来晾在竹竿上。</p>
秦明月撑着下巴坐在房檐下的台阶上，对面的天空是火红的夕阳，而近处的竹竿上则是大小一致，蓝的深浅不一的布巾随风飘荡。</p>
第二天上午秦明月去山上采了不少板蓝根叶子，没有那么盆子来泡，她就去山上砍了一根腿粗的楠竹拖回来。</p>
竹子砍成一头封口的竹筒，里面放入多少不一的板蓝根叶子，然后加水浸泡。</p>
想了想，有的提前加入了草木灰，有的加入了草木灰水，有的什么都没加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