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明月笑着点头：“记着你那会儿说的话。”以前如何她并不介意，若是搭伙过日子，那么后面如何她也不介意。</p>
可人要诚信，既然做出了承诺那就要做到。</p>
“嗯。”王景旭回答的毫不迟疑，他来过是真的，没碰姑娘也是真的。</p>
路上人熙熙攘攘，细听不少都是外地口音，甚至还有不少看衣着打扮并非大元的外国人。</p>
除了这些，秦明月看到人群里还有不少身姿挺拔，气质非凡的人在来回走动。不起眼的扶一下醉倒的商人；撞到起了冲突的人，笑着赔罪，将矛盾化为无形。</p>
顺着她的目光看去，王景旭再次感叹他捡到了宝贝。</p>
牵起秦明月的手，他靠边走，然后小了些声音：</p>
“商人们千里跋涉到这里，这条街就是给他们舒缓的。谈生意，或是成交后放松，都来这里。”</p>
“是只能来这里吧。”秦明月了然，定又是碎石关的小霍将军控制的。</p>
“嗯。”王景旭点头，这不算机密，稍微用些心就能打探到。不过仅限本地人，像秦明月这种外来的，不过半年就能猜到也是难得。</p>
“也好。”秦明月赞叹：“军队带头做生意，充盈军费国库，边关的百姓做些小生意好过了不少。来往商人都是财大气粗的，集中到一起也好管理。”</p>
牵着的手紧了紧，王景旭再次坚定自己的心，如此聪慧的女子，他不放手。</p>
“走，我带你去吃好吃的。”</p>
“好。”</p>
走出灯红酒绿的街道，走进一条宽敞的巷子。</p>
“好香。”秦明月吸吸鼻子，她饿了。</p>
“这里面全是吃的，有的甚至还有后院。把桌子摆在后院里，就着星光别有意趣。”</p>
最后他们选择了一家有院子的烤肉店，别看门脸就一间，跟着小二进院子后别有洞天。</p>
点了一份鹿肉，一份蔬菜，一壶高粱甜酒。</p>
又一碟水煮五香花生，两人剥了吃着垫肚子。</p>
秦明月边吃边道：“这鹿肉倒便宜。”一份鹿肉二百文，一份烤杂蔬居然要六十文。</p>
剥开一粒花生放进嘴里，王景旭赶紧接住小二端上来的酒水。</p>
小二笑着接话：“夫人外地来的？咱们碎石关的肉说实话不贵。”说着小二往北指了指：“那边儿肉多着呢，冬日里跟咱们换粮食可不就便宜。”</p>
“小东西，还不快来帮忙！”那边传来厨娘的吼声，小二来不及说完，跟兔子一样蹦着跑了。</p>
王景旭笑着接着解释：“秋冬北雄缺粮，就用肉来换，故而肉便宜。咱们碎石关冬日也冷，粮食够蔬菜却不够，所以冬日里的蔬菜价高。”</p>
秦明月了然，冬日肉类放得住，自然就便宜了。蔬菜放不住，自然就贵。</p>
“客官，您的菜来了。”这次换了位小二，一样的和气。</p>
烤得吱吱作响的鹿肉肥瘦相间，店家还配上了三合面饼。薄面饼放上一块肉，再放上葱丝一卷，王景旭递给了秦明月。</p>
“呜！”秦明月咬上一口，两眼放光：“好吃。”</p>
鹿肉皮焦脆，瘦肉蘸了调料味道带着干香，而中间柔嫩的肥油加入，吃着不仅不觉着干，反而肉汁充盈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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