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要看血是从哪里来的了。”君若去观察她的盆骨，果然，盆骨表面有许多蚀损斑，而这大多见于生育后的妇人。</p>
琼姝不仅没有生怪病，也没有不能生育，这一切都是元柯编造的，血是怎么来的呼之欲出，琼姝怕是到死都不知道，她拼死生下的孩子会被人坑杀。</p>
几人很是气愤，越接近真相，反而越没有头绪。琼姝确实是被害死的，元柯是加害者，那绾娘呢？她在其中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？她原本是人还是精怪？太多谜团了，绞在一起，摸不出线索。</p>
司沐显然知道君若的困惑，他将方才没说完的话补上：“你们可曾听说过鲛珠泪？”</p>
“鲛珠泪？”风伯惊呼，“传言鲛珠泪是鲛皇涟漪的灵器。”太过久远了，他也只是知道个大概，多的便不知道了。</p>
鲛皇涟漪？君若有些疑惑，她和蛟龙君泽因一己私欲致穹苍界大乱的故事家喻户晓，是穹苍界不折不扣的罪人，怎么这事竟也牵扯到她？</p>
思及此，君若又觉得有哪里不对，不夜巅之乱、滇渊之祸，好似背后都有鲛人的影子，还有天佑国，也与鲛人脱不开关系。</p>
君若正想着，思路被司沐打断：“传言鲛人能泣泪成珠，都是寻常的珍珠，但鲛皇的第一滴泪便会化为鲛珠泪，鲛珠泪中自有天地，叫鲛梦。”</p>
风伯听司沐说完，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。</p>
司沐无视风伯探究的目光，对君若说：“你可愿陪我再试一试？”</p>
君若回望司沐，半晌没有答应。君屿是鬼境主，以鬼身尚且被重创，那司沐呢？他虽然是这穹苍界的战神，但他却是活生生的人，她不想他赴险。</p>
司沐倏尔一笑，大掌拍上君若的脑袋，拍得她的脖子向下一缩，活像只缩头乌龟。</p>
司沐笑道：“不必担心我，我比他可厉害多了。”这个他是谁，不言而喻。</p>
这男人怎么全都一个样，都觉得这天上地下，自己最厉害？君若撇撇嘴，说：“可以是可以，但你得听我的。”</p>
司沐爽快地应下了。</p>
成亲定在了第二日，司沐还询问君若是否太赶了，君若摆摆手说不会，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。</p>
司沐以为是之前那次有准备，筹备起来也快，便没再多问。</p>
第二日，司沐精心拾掇了一番，等着人来送喜服，却见风伯捧着个红绸带便来了，红绸带上扎着朵巨大的绸花，司沐问：“我的喜服呢？”</p>
风伯指了指绸花：“这花还不够喜庆吗？”</p>
司沐皱眉，脸上不解。</p>
落在风伯眼里，只觉得司沐长得确实妖孽，素衫配上土掉渣的绸花，竟不觉得有碍观瞻，反而觉得谪仙落了俗世。</p>
司沐一言不发，往外走去，嗬，谪仙的脾气就是大。</p>
门口有一老黄牛，系着红绸带，额上一朵硕大的绸花，一人一牛相互对视，老黄牛“哞”叫一声。</p>
风伯觉得司沐一张俊脸都要裂开了，他忍住笑意，催促道：“战神快去吧，别误了吉时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