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</p>
褚欢道：“找到之后，想办法告诉我，但是不要让任何人发现，包括我身边的人，你应该有法子告知我吧？”</p>
“有，奴婢会想办法的。”</p>
如此，事情就妥了。</p>
只要她找到那两个婆子，就能问出原主死的那天晚上是怎么回事。</p>
她务必要确定，柳姑姑是不是她要找的仇人。</p>
见过了王丫，褚欢悄然返回扶云阁，也没惊动任何人，一路安然回到她的寝阁。</p>
一切归于平静，好似她从未出去过。</p>
。</p>
翌日，褚欢去给景烜换药，因为没打算跟景烜翻脸，所以态度如常。</p>
好似什么都不知道。</p>
可是景烜总觉得，褚欢比之前更疏冷寡淡了。</p>
他不免要问：“你怎么了？”</p>
褚欢莫名道：“什么怎么了？我没怎么啊，怎么这样问？”</p>
景烜目光透彻得好似能看清她的内心，道：“总觉得你今日，不大一样。”</p>
褚欢随口敷衍：“哦，昨夜没睡好，没想到被你看出来了。”</p>
只是如此？</p>
总觉得她心里有事。</p>
褚欢随口问：“对了，还没问呢，昨日那个婆子你饶她性命了么？ 别是不为所动直接杀了吧？”</p>
东青说过此事，所以景烜能够应答入流：“你既然要留她性命，本王自会给你这个面子，已经砍了一只手，赶出去了。”</p>
褚欢好似放心了：“那就好。”</p>
然后就没多问了，显然也不太关心 ，只是想放那婆子一条生路而已。</p>
景烜正色道：“你这样仁善，并不是好事。”</p>
褚欢挑眉，抬眸看他。</p>
景烜道：“有些人，该杀就得杀，仁善太过，只会让人觉得你好欺负，仗着你的仁善为所欲为，在这个皇城之中，不管是谁，都得狠，才能活得好。”</p>
宁可错杀，不可错放。</p>
褚欢扯唇问他：“那殿下觉得，我好欺负么？”</p>
景烜顿住。</p>
褚欢笑道：“殿下教我的，我记住了 ，想在这里活得好，就得够狠。”</p>
所以，她腹中的孩子，留不得了。</p>
景烜不知道他的这些话，会差点断送自己的孩子。</p>
眼下看着褚欢笑吟吟的样子，总觉得不大对劲。</p>
给景烜换好药，褚欢便离开了。</p>
她去了安华阁，给常安公主看看恢复情况。</p>
身中剧毒又拖了两日才解毒，虽她扎针遏制了毒发，却也伤身了，常安公主眼下还在卧床，因中毒之事要瞒着不好叫太医，只能褚欢给她调养。</p>
到了安华阁，遇上正要离开的柳姑姑。</p>
也算是冤家路窄。</p>
柳姑姑行礼的态度比上次在扶云阁恭敬得多：“奴婢见过王妃。”</p>
褚欢瞧着她的面庞，没出声让她起来。</p>
柳姑姑以为她故意为难，咬着牙维持行礼的姿势。</p>
景烜的敲打警告，她不敢不当回事。</p>
褚欢盯着她看了一会儿，依旧没叫她平身，也没多说别的，直接往里走去了。</p>
留着柳姑姑自己尴尬在原地。</p>
柳姑姑一口银牙，几乎咬碎了。</p>
可她只能忍，哪怕再恨，现在都不能再对褚欢怎么样。</p>
至于以后……呵，来日方长！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