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欢道:“有些事情,总得当面解决一下。”</p>
景烜想了想,便点头:“好,我会让东青去把人带来。”</p>
褚欢嗯了一声,对他道:“没什么事你就去忙你的事吧。”</p>
景烜道:“我没什么事需要忙的。”</p>
“那就找点事做,我还要去药庐忙,没空理会你。”</p>
说着,她转头吩咐拂兮:“你留在这里,教阿舒读书认字,再教她一些该学的规矩,还有,看着那盏长明灯,别让它灭了,也别让洒扫的人乱碰。”</p>
拂兮应下:“是。”</p>
褚欢再看一眼王舒,让王舒跟拂兮好好学,便带着溪泠离开了扶云阁。</p>
没再理会景烜。</p>
景烜看着她离开,想了想,转头看向拂兮,眼神示意着什么。</p>
拂兮领会了,景烜是从褚欢那里问不出东西来,想让她教王舒读书识字的时候,想办法试探套话。</p>
她垂眸颔首。</p>
景烜这才紧随着离开了扶云阁。</p>
拂兮自然照办,教王舒的时候不忘拉近关系试探套话,但是,都无济于事。</p>
王舒嘴巴很严,防备心也很高,只要涉及要紧的,便闭口不言。</p>
这一日,褚欢除了早上的这些异常,其他时候一切如常,正常得都显得诡异了。</p>
夜里,褚欢见到了褚漱玉。</p>
也才没多久不见,褚漱玉便显得狼狈了很多。</p>
不复之前的光鲜体面,更早已没了当初作为公府嫡女的傲气,只有鲜花枯败的黯淡。</p>
虽然在褚玉津的外室那里被照顾得不错,但是,人也显得沧桑憔悴得很。</p>
面如死寂的面容,在见到褚欢的时候,才显露几分情绪,目光含恨的盯着褚欢,咬牙问:“你让人带我来,是想看我笑话的么?”</p>
哦,她恨褚欢。</p>
恨透了。</p>
恨,倒也是正常得。</p>
毕竟,褚漱玉沦落至此,是她一步步推动导致的。</p>
可因果循环,报应罢了。</p>
褚欢轻笑间,难掩眼底的不屑:“看你的笑话,于我有何意义?便是不看你,我也知道你现在什么样儿,何必特意让人带你来看?”</p>
褚漱玉眼神愈发恨极,狠狠看着褚欢片刻,便突然泄了气一样,收了眼中的怨恨,低头苦笑着。</p>
“也是,相比于你,我现在就是蝼蚁。”</p>
褚欢不置可否。</p>
褚漱玉收整好心中的诸般悲凉,强撑着几分气性,问她:“你让人带我来,既不是看我笑话,又想做什么?”</p>
褚欢:“想要你的命啊。”</p>
褚漱玉蓦然一僵,本就憔悴的脸色更白了几分: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”</p>
她神色语气都变得不安起来。</p>
褚欢含笑,却眼底泛着寒意:“我说我找你来,是想要你的命啊,怎么?你怕了?你前几日不是还跳湖自杀了么?我还以为你视死如归了呢。”</p>
褚漱玉当即惶恐起来,瞳孔紧缩颤声道:“你……要杀我?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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