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景音乐悲凉绝望。</p>
一纱说，“少爷，你会唱歌么？”</p>
“小一纱，想听我唱歌？”</p>
“嗯。”</p>
“好。”</p>
背景音乐转变成了神秘的低吟，男人温柔而悲伤地吟唱着一纱听不懂的曲调，她渐渐闭上了眼睛，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。</p>
大雪不停，歌声也仍在继续，幕布渐渐合上。</p>
几秒钟之后，剧院上空点亮了几盏昏黄的灯光。</p>
萝辛扭了扭因久坐而酸软的腰，看了一眼莫伽弦尔的腕表，居然过去了三个多小时。</p>
她看了看四周，居然不少人在擦眼泪，低声啜泣，嘴里还呢喃着“太可怜了，太惨了……”之类的。</p>
萝辛一头雾水，这有什么好哭的？她看了心里虽然也有些不是滋味，但是远远没到想哭的地步。</p>
“天呐居然真的有人看哭，你应该跟我一样……”萝辛一边说一边转头看向乔伊莎，随即就愣住了，乔伊莎双眼通红，眼泪流个不停，南宫羡月正给她擦着眼泪。</p>
“不是吧……”她震惊道。</p>
莫伽弦尔原本不知道南宫羡月为何一定要看这个话剧，但是看到后面他明白了。</p>
对于四年多前南宫羡月和乔伊莎的事情，他大概知道一些，乔伊莎病重时他还去弗尔斯花园看过。</p>
这部话剧，大概是南宫羡月和乔伊莎之间的故事。</p>
他也沉默着，对萝辛摇了摇头，示意她别乱说话。</p>
不过他好奇，为什么南宫羡月要带现在的这个乔伊莎，看他和以前的乔伊莎的故事？</p>
乔伊莎在看话剧的过程中就一直觉得很压抑，心里难受得很，看完最后一幕之后，心里更是好像压着什么，既沉重，又觉得空落落的。</p>
隐约中，话剧里的画面好像跟梦里的一些画面重合起来了，让她代入感更强，那舞台上的一纱，就好像是她自己一般，那少爷叫一次“一纱”，她都有一种错觉，以为在唤她。</p>
她脑子里一直盘旋着一个念头，他们的结局，不该是这样的。</p>
眼泪不受控制掉个不停，好在脸上的妆容不浓，否则要变成调色盘不可。</p>
南宫羡月轻轻擦着她的眼泪，“怎么难过成这样？不就是一部话剧么，好了不哭了。”</p>
乔伊莎摇摇头，“我也不知道，可能是我入戏太深了。”</p>
人群渐渐散去，南宫羡月将水杯递过去，“喝点水，小心把嗓子哭哑了。”</p>
“嗯。”</p>
灯光昏暗，在每个人脸上投下一层阴影，如果南宫羡月没戴面具的话，她一定能看见他那双狭长的眼变得通红。</p>
陪乔伊莎看他们的过去，何曾不是将他内心最深的痛楚撕开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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