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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 见血(下)(2 / 2)

如是水泉喷涌,炫目的红艳似是盛开的花朵,斑驳的痕迹染红了凯莎的眼,那是那抹决意燃起的火焰,烧的她的眸艳丽无比。</p>

挣扎的兽突然都停止吼叫,像是被眼前这个瘦弱的女人吓了一跳,但片刻后,齐齐的嘶吼如是恶鬼,响彻云霄。</p>

“头颅。”</p>

耳旁还回荡着魔鬼般的提醒,凯莎已毫无犹豫地砍了下去,一锉一拉之下响起骨碎的巨大响声。</p>

‘是一把好剑。’</p>

这是凯莎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想法,在昏阙的最后时刻,她仍在竭力回避着自己的听觉,那濒死前凄厉哀嚎的尖锥,扎入了她柔软的心房。</p>

“我……”</p>

她喃喃自语,看着自己浑身的血沫,流下了眼泪。</p>

“恨你……”</p>

最后的自语已细若蚊鸣,苏陌接住了她,也听到了这句恨。</p>

他很诧异女天使能转变的如此之快,像是心底积压的煤矿一瞬间被点燃了一般。</p>

苏陌望着仍不肯放弃剑柄的凯莎,那抹斑斑的血色还在那把流淌着铁灰色光泽的纹路里闪耀,滴下泣声的血泪。</p>

苏陌似是回忆起了什么,似若感同身受,他抓住了那只握紧的手,低声说。</p>

“你已经做得很好了……”</p>

微风亲吻凯莎绷紧的眉眼,像是春风化开冰雪,舒展了她化不开的恨。</p>

“哐当。”</p>

她最终松开了她的手,松开了她的剑,亦是松开了她的执念。</p>

“妈妈。”</p>

怀里的人儿念叨着天上的星辰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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