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束了。</p>
是的，结束了。</p>
离雪能想象这些回到家乡的天使战士会获得最终的解脱，他们在鲜血之中厮杀，最后厌倦疲惫，准备好了墓地回想自己的一生。</p>
而她，离雪，也记住了青年的面容，那一副令她错愕的面庞。</p>
是他。</p>
她睁开了眼，看着血布后的空无一物，握紧了短刃。</p>
都睡着了。</p>
她看着四周的安静，心中的警戒成几何倍数增长。</p>
宴会，开始了。</p>
高台上的青年抬起头，在深邃通道刮来的寒风中远眺，与高处推着轮椅缓缓驶来的老人对望。</p>
“卡勒特。”</p>
“苏陌。”</p>
两人不约而同地说出了彼此的姓名，像是默契十足。</p>
“开始吧。”</p>
第三个参与这场宴会的清醒者打断了他们的对视，冷冷的目光看向高台上的青年，声音雄浑厚重。</p>
天宫。</p>
洛可克勒还是露出了他的獠牙，说出了他的目的。</p>
他丝毫没有意外苏陌的存在，在他的眼里，或许苏陌的死去，才是会令他意外的。</p>
“凯勒叔还好吗？”</p>
青年像是晚辈向长辈那样问候健康，清爽的声线像是风铃轻荡。</p>
“托你的福。”</p>
洛可克勒冷冷地回道。</p>
“很好。”</p>
“希望他一直能活下去。”</p>
青年送出了他的祝福。</p>
“好了。”</p>
一旁的老人拍拍手，轻咳一声，笑道。</p>
“我们开始吧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