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天使顿了顿。</p>
“华烨干得出分裂的事,为何我帮助女天使,我却被骂得最惨?”</p>
“就因为你是男天使。”</p>
阴影里的人一针见血。</p>
“男天使?”</p>
男天使愣了愣,随即耸耸肩。</p>
“我即使当男天使,也没人敢用我。”</p>
“知道就好。”</p>
阴影里的人摇了摇酒杯,杯里的冰块叮当脆响。</p>
“你太锋利了,王的宝剑没有剑鞘,会被刺伤手的。”</p>
“那是华榷活不了多久。”</p>
“所以你是旧时代的天使,我是新时代天宫的天使。”</p>
“谬论。”</p>
“学以致用?”</p>
“嗯。”</p>
阴影里的人笑了,他不再言语,只是一口又一口抿着酒液,感受着舌尖滚烫的辛辣。</p>
“凯勒手下负责中转基因资源的天使的消息,换我救你命的交情。”</p>
男天使终于提出他的来意,阴影里的人也不意外,只是默然,等待着男天使的加码。</p>
“还不够吗?”</p>
男天使低声自嘲道。</p>
阴影里的人不说话,他沉默了许久,在这寂静的环境里,只有冰块碰撞酒杯发出的清脆回响。</p>
“唉。”</p>
阴影里的人最后还是妥协了,他看向男天使,感叹道。</p>
“早就够了。”</p>
男天使了然。</p>
因为他们彼此都知道,这一面,或许只是最后一次了,再相见,生死这种奢侈的东西,就是茫茫的战争中,最渺小的东西。</p>
阴影里的人推来一个信笺,信笺上龙飞凤舞的名字昭示着交易的达成。</p>
“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让凯勒死,至少那个老东西在,华烨还有掣肘,他不在,天宫再也无人可挡。”</p>
“我只是做我该做的。”</p>
“值得吗?”</p>
“都是选择,未来这种事,值得不值得,都是为自己的选择负责。”</p>
“但我会阻止你,我知道凯勒旗下两左右翼的右翼,只要我抓到左翼,你们女天使的基因资源供应就会顷刻间土崩瓦解。”</p>
“那就拭目以待吧。”</p>
男天使站起身,按了按帽檐,示意。</p>
“希望我们都不会死在这场战争中。”</p>
“再也不见?”</p>
“再也不见……”</p>
男天使推开了阴影中埋着的门,门外是天城的繁华,繁华下藏着数不尽的尸骨。</p>
“不要!”</p>
远处女天使求饶隐隐约约,叫人蒙不住眼。</p>
男天使叹了口气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