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仅未有不允,在婚事前夕,还亲手操办诸多,给几近入土的自己又添了一丝活力。</p>
我很满意这个小儿媳妇,可予也不负我希望,说此生只与朝夕一个人朝朝暮暮,绝不纳其他任何妻妾。</p>
我想到可知,有些嗤之以鼻。</p>
可这小子竟同我讲,他才不会如哥哥一般,说他与朝夕是我理解不了的真爱无疑,说他们从不打不相识的冤家到互相携手,几乎用了整整一年!</p>
一年?一年又如何?十年又如何?</p>
我依旧撇嘴。</p>
想起江知栩,想起我的好大儿可知,心道男人啊……</p>
“母后!”他竟有了怒气,说他们在苦寒之地互相扶持,互相依伴,一起带兵,期间经历的苦与乐,是无法与我细述的,总之,他绝不负朝夕。不仅不负,他还不要把朝夕圈在皇城,说他知道朝夕的志向是如其母亲一般,有广阔的鸿鹄之志,是一般女子不可比拟的,他要陪她,妇唱夫随……</p>
我霎那间说不出话来。</p>
忽觉我的又一个男孩,长大了。</p>
这个曾经的毛小子如今已经长成了一名有担当的男子。还坚定又深情,有对女子理当该有的无尽的爱与尊重。</p>
我看着他,眼中满是欣慰。</p>
他终于也如可知一般,不再是幼时那个需要我庇护的小男孩,而是能够独立面对世界的男子汉。</p>
且比其哥哥,在爱里更自由、更真挚。</p>
“好,母后相信你,”我这般淡淡笑着:“你同朝夕不愿回皇都就不回吧,只要你哥哥同意,母后也没什么可说的,哀家生育你们,自然希望你们幸福,而非拘在身边,且皇子戍边虽不常有,但你们兄弟**,便也没什么不可能。”</p>
“母后放心,那些前朝猜忌的故事,我们断不会有的。”可予这般答。</p>
我便信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