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剩一角落的臣子稍有不满地小声嘟囔:“可不屠城也没有办法啊,太上王当年就皆因屠城立威,血本就是图腾,何况耳等是以为君王也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才追随于之,如今倒好……”</p>
臣子的话还未说完,邱裴之已经愤怒地睁开了眼睛,他的目光如利剑般射向那角落的臣子,声音冰冷且充满了压迫感:“你说什么?再说一遍!”</p>
那臣子被邱裴之的气势所摄,顿时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,可他虽结巴着,却又试图解释自己的不满:“臣、臣是好心谏言,当年本就是君王允我们荣华富贵才甘心随之,可如今杀人放火之事皆不许做,臣手下的士兵都无法犒劳了……”</p>
邱裴之的目光更加锐利,他缓缓站起身,步伐沉稳地走向那臣子。每一步都像是踏在那臣子心上的重锤,让他的呼吸变得急促。</p>
“荣华富贵?”邱裴之的声音低沉而有力,回响在寂静的殿堂中,“你所谓的荣华富贵,是建立在百姓的血泪之上吗?孤早给了你们应有的赏赐,可你还要索取,难道放任士兵杀人放火抢劫就是我北国的统治之道?你们拿了孤给的权势,就还如从前这般喜欢去残害无辜吗?”</p>
那臣子看着已然怒意的邱裴之,虽声音羸弱许多,却仍有不服之色:“那……那属下没法子了,还是请君王告知属下吧,属下依要求办就是了,可属下可不保证手底下的人没有额外的‘补贴’会尽数尽责……”</p>
“那既然如此,”邱裴之的话音未落,整个暗室内的气氛已经凝固到了极点。他缓缓地从宝座上走下,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在场所有人的心上,直至那臣子身边,才又道:“你便也无需尽力,歇着吧!”</p>
话音刚落,邱裴之突然在昏暗的烛光中拔出腰间的长剑,动作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楚。</p>
只见一道寒光闪过,那臣子的头颅已然滚落在地,鲜血喷涌而出,染红了殿堂的地面。</p>
殿堂内的其他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,一片死寂。</p>
邱裴之则冷冷地扫视了一圈,声音冰冷且充满了杀意:“今日之事,若有再犯者,此人便是下场!”</p>
随后,他命令身边的侍卫将尸体和那阿图的尸体一并拖出去葬了,并清洗血迹。</p>
自己则重新坐回宝座,沉着声道:“你们不知该如何做,孤便告知你们,只是别再把从前跟随太上王的习惯带到孤这来。”</p>
殿堂内的气氛凝重至极,几位臣子和侍臣都低下了头。</p>
邱裴之冷冷地将刀上的血迹擦拭干净,声音再次响起:“邪神之所以能够迷惑人心,必有所依。你们要先命人去完城给孤查明其根源。孤必要设法破除其幻术。岂能一直由他造次?”</p>
“另外,查一查西宸与二王子在孤去大辽期间发生了什么,更换太上王身边看管的奴仆,于此,再来禀告孤。”</p>
”可……”</p>
还有一人妄图插话,可邱裴之却并未允他,只继续道:“你们记着,孤虽与太上王性情相似,治国之道却不同,所以屠城之事,绝不可再提!若有再言此事者,休怪孤不念旧情!”</p>
“喏……”</p>
几人于是再不敢言暴政之利,皆恭恭敬敬领命退下。</p>
……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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