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博士……博士……”郑睿重新躺回去，看着带着木质纹理的天花板，喃喃重复这两个字。</p>
“博士，您饿吗？”周律帮她盖好薄毯，自己的肚子先叫了起来，他才想到早上没吃东西，而博士应该比他更久没有进食。</p>
“我叫郑睿。”博士这会思路很清晰，眼神从天花板移到周律的脸上，“喊我郑睿。”</p>
“郑……郑博士……”周律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，喊不出口。</p>
郑睿博士的眼神和以往的锋利不同，更像萌萌的眼神，有小女孩的好奇天真，也有着矛盾的成熟和坚韧。</p>
“郑睿。”她再次重复。</p>
还好可以控制语言系统，否则郑睿会失去耐心。</p>
她很久没有这样无助的感觉，无法控制躯体，像出了一场严重的车祸，只有个年轻护工在旁帮忙。</p>
“郑……郑睿，需要什么，我可以帮您去做。”周律费劲的吐出她的名字，不敢看她的眼睛，眼神落在她笔挺的鼻梁上。</p>
“我的试卷呢？”郑睿看着南墙上的一排书架，问道。</p>
“试……试卷？”周律顺着她的眼神看向书架，“什么试卷，我帮你找找。”</p>
“IMO历年真题练习卷B。”郑睿回答。</p>
这是什么鬼？</p>
周律走到书架前，每一格架子边浮现出绿色的种类提示，唯独没有郑睿提及的东西。</p>
周律默默打开了生联网，这种情况他得请教一下前辈。</p>
海桐收到他的问题，立刻一个实时视频投影请求过来。</p>
周律接通了视频，只见海桐正在实验室的一个角落，紧张的表情中夹杂着复杂的放松，不管博士现在情况怎么奇怪，醒过来能正常表达就意味着在转好。</p>
“博士，您还记得我吗？”海桐的形象也投影到博士面前，她期待地问道。</p>
“我叫郑睿。”郑睿显然不喜欢别人这么称呼她，微微抿紧了苍白的唇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