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青远回来，</p>
大学生们快速切换表情，</p>
卓青远有自知之明，</p>
自己的突然出现，</p>
扫了大家的兴。</p>
但他随即的一句话，又把大家逗乐了。既活跃了气氛，又把自己弄得很随和。</p>
“上次只有方平中一个，毛利三天两头往这跑。现在突然又多来三个，毛利还不得跑断腿。”</p>
“就你嘴碎。”金巧嗔道。</p>
毛利经常往养猪厂跑不是秘密，卓青远故意说出来，就是为了调节气氛。方平中几个人不理解其中的意思，只好尴尬地站着。</p>
“小庙里来了大和尚，今天加餐。”</p>
办公室沸腾……</p>
“今天加班！圈舍内外，统一打扫干净。”</p>
办公室偃旗息鼓……</p>
“嫂子，跟你说个正事，你在村里帮我物色个人，问下看谁愿意，到养猪厂来烧饭。他们几个到这里来不容易，要先把吃饭问题解决。”</p>
“厂里要开食堂吗？我们是不是也要到厂里吃饭？”高书丁追问着。</p>
“哪哪都有你，你有家有院的，谁管你饭？我是找个人，替他们几个烧饭。要不然还和以前一样，都领你家吃去。”</p>
“那不行，我家老婆子伺候我还行，伺候这帮大学生，露怯。”</p>
“我看你是和毛利一样，心眼多。”</p>
坐在旁边的金巧噗嗤一声地笑了，方平中等人听不懂，只是悻悻地站着。</p>
时值盛暑，住的地方好安排，随便搞个铺子就能将就。吃饭问题卓青远在路上就想过，最简单的办法，就是在村里重租一套院子，这样一来，吃住的安排都完整了。</p>
落日西斜，暮色苍茫，卓青远陪着工人把养猪厂里的活收拾完整，然后就带着一帮工人去镇里下馆子。</p>
他一直没问方平中为什么去而复返？他能回来就是一种认可，而且还带人回来，那是誓与自己同生共死。</p>
席间，方平中解释说，自己是回学校处理毕业论文答辩的事情。反正卓青远也听不懂，心情高兴就喝酒。</p>
方平中几人初出校门，酒桌文化不甚了了。被卓青远吆喝一圈，都有八九分醉意。卓青远酒量再好，架不住一群人起哄。</p>
不知喝了多久，卓青远出门松裤带小解一下。他在路边小解完，看到饭店旁边有一个公话超市，他走到公用电话旁边，拿起电话就开始拨号码。</p>
“喂，你是谁呀？”</p>
“你是谁啊，你找谁？”</p>
“我是小飞，我找青玉。”</p>
卓青玉一听是小飞的电话，连忙跑过来从店员手中把电话抢过来。</p>
“小飞，是你吗？你现在在哪？你跑哪去了？你什么时候回来？”</p>
“呃……”</p>
卓青远先是打了个酒嗝，然后才说“姐，是你吗？我现在遇到点困难，能不能借我点钱？”</p>
“借钱？你在哪？你借钱干什么？借多少钱？”</p>
“三十万！”</p>
“三十万？你疯了吧？你人在哪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