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素素赞同地点点头， “确实，我从没见过她掉眼泪。”随后看向秦风，提议道：“要不你就收养她吧，我看你挺喜欢她的。”</p>
秦风耸耸肩，摇头答道，“现在秦家村的养殖场已经建立起来了，往后每月都有粮食供应，生活只会越来越好，小红即使依靠自己也能过上好日子，这么好的姑娘，我们不能因为自己的善意而给她带来压力。”</p>
秦风所言出自真心，小红的遭遇和坚韧的精神让他深感敬佩，若小红对他有意，他自然乐意接纳，但他绝不会以恩德相挟，仅仅因为对秦家村有所贡献就让小红承担不应有的负担。</p>
周素素白了他一眼，讽刺道：“那你忍心亏待我吗？明明是个风流种子，还非要把自己说得跟个情圣似的。”</p>
“你怎能跟我比呢？”秦风坏笑着回应，“也不知道是谁在深夜里，一边用手还一边喊我的名字，秦风~秦风~”</p>
“你不许提这个！”周素素羞得无地自容，以前总是在被窝里独自做那事，唯有那一次在热水塘没能忍住，结果就被秦风撞见了。</p>
“好好好，我不提了，瞧你羞得这样。”秦风拥抱着她，经过一番安抚才让她平复下来。</p>
两人气息交融间，周素素再次认真地说：“秦风，我是认真的，如果你真喜欢她，就考虑收养吧。你别看这里有些小姑娘皮肤黝黑，但我保证她们个个都是会过日子的好手。”</p>
“你喜欢的话，多收几个也行。”</p>
“你可是老师，不是牵线搭桥的媒婆，我虽是男人，却也不是种马，这种事情随缘而定，怎么能随意决定？”秦风摇摇头，笑着说，“你觉得她们过得不好，是因为你见识过更好的生活，而在她们心中，未必觉得自己过得不好。”</p>
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生存方式，并非所有人都追求塔尖的荣耀，也有人心满意足于现状。</p>
这并无可厚非，但切不可因自己身处高位，就对他人生活指手画脚。</p>
“何谓幸福？若是连饭都吃不饱，每至寒冬便提心吊胆怕被冻饿而死，这也算过得好吗？”</p>
周素素悲痛地表示，“秦风，你可能不了解，我们村中不少青年都被老蒋强行征召入伍，最终战死沙场，留下孤儿寡母，在困苦中挣扎度日。”</p>
“你与满仓交情匪浅，理应知晓此等境况，身为她们的教师，我岂能忍心将这些孩子推向你。可是你知道吗，我曾亲眼目睹多少学生在我面前遭受不幸，而我却无计可施。”</p>
秦风陷入了沉默，他明白每个人的观念都有其局限性，周素素只是在竭尽全力为她的学生们做一些事情，即使那力量微乎其微。</p>
他开始重新思考周素素刚才提出的建议，仅仅依靠养殖场并不能让秦家村的孩子们彻底走出大山。唯有继续接受教育，初中、高中，乃至大学，才能真正改变他们的命运，让他们有朝一日能够衣锦还乡，回馈故里。</p>
然而，实现这一目标需要持续的资金支持，秦风虽有善心，却并非圣人，自觉已为秦家村付出了足够多的努力。若再过度帮助，恐怕会让秦家村对他产生依赖，久而久之，恩情反而可能变为怨恨，那就适得其反了。</p>
凡事总需适度。“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”秦风拥着她安慰道。</p>
周素素见无法说服秦风，默默擦去脸上的泪水，不再坚持讨论这个话题。</p>
“明天就要走了，今晚我想陪陪你。”“不行。”“为何不行？”秦风看着周素素疑惑问道，“你是不舒服吗？”</p>
“不是，”周素素摇头道，“今晚芸姐和淮茹要过来，我们一起聊天，说些闺房密话。”</p>
“那正好啊，我也参加。”秦风一脸期待，上次在热水塘未能畅谈，这次正是时机。</p>
“绝对不行！”傍晚时分，白芸和秦淮茹如约前来，白芸对秦风坚决地说了声“不行”。</p>
无论秦风如何恳求，甚至想强行进入，三人始终紧闭房门，不让秦风进去。</p>
“哪有你这样霸道的？就不能给我们留点私密空间吗？”白芸隔着墙壁反驳，“我们都已经一心一意跟着你了，结果你就这么对我们，我看你根本没把我们当你的女人，只当我们是消遣的玩意儿！”</p>
“就是！”</p>
“芸姐说得没错。”周素素随声附和，秦淮茹声音虽柔，但也表达了赞同之意。</p>
秦风顿时懵了，这三个女人今天是怎么了？当初缠着他的是谁？现在又说不需要了？感觉她们今天的反应有些异常。</p>
“果真如此，爱情也是有时限的，不爱了，那我告辞了！”秦风哼了一声，径直离开，玩笑般地说着。既然她们想要独处聊些私密话题，那就随她们去吧。</p>
看到她们之间感情深厚，秦风心中也颇为欣慰。</p>
回到田满仓的家，面对空寂无声的炕头，秦风感到一阵不习惯，按照惯例，此刻秦淮茹或白芸该捧着热水过来为他准备洗漱了。</p>
“这感觉像是回到了最初的时候。”</p>
秦风提起暖水壶，将热水注入脸盆中，正要自行洗漱之际，村长秦三根满脸堆笑地端着一盆热腾腾的野蘑菇炖土鸡走了进来。</p>
“秦同志，你明天就要离开了，送你的鸡鸭你又不肯收下，这是咱自家养的土鸡，已然宰杀炖煮好了，你就尝个鲜吧。”</p>
看着那锅炖好的鸡肉，秦风心中涌起一股暖意，这些纯朴的山里人也学会了这种善意的小计策，既然鸡已死，总不能让它白白牺牲。</p>
“好吧，村长你也一块来，咱们边吃边谈，关于每月粮食分配的事我还得再跟你叮嘱几句。”</p>
“没问题，咱们去厨房吃去。”</p>
“就在炕上就好，搬个小桌子就行。”</p>
“别弄脏了炕，还是去厨房吧，走走走。”秦三根不顾秦风的挽留，端着鸡肉径直走向厨房，秦风只好跟在后面。</p>
没过多久，村民们陆续送来各色菜肴，都是做熟后才拿来的，显然是为了避免秦风再次放生鸡鸭鹅，索性直接烹饪享用。</p>
当然，这一幕如同麋鹿原野上的宴会，在健康和谐的气氛中展开。</p>
村民们送完菜就想离开，却被秦风一一留住，“这么多我一个人哪吃得完，既然来了都坐下一起吃，坐不下就站着吃，吃不完各自打包回家给老人孩子。”</p>
顷刻间，田满仓家的厨房变得拥挤不堪，小酒热烈畅饮，大家似乎事先商量好了一般，轮番向秦风敬酒……</p>
秦风身体素质极佳，酒量也随之迅速提升，采取来者不拒的态度。喝趴下了七八个人，他才开始感到些许醉意。</p>
秦京茹也在现场，她和秦梁一同前来，并特意换上了相对新的衣裳，尽管只是减少了几个补丁，但也显得较为体面。</p>
平日里的活泼劲儿不见了，她在旁边安静地替秦风倒酒，脸颊泛红，不敢看秦风一眼，仿佛内心有些害羞。</p>
秦风看得纳闷，这丫头与他如此熟络，怎还会害羞?</p>
酒足饭饱之后，众人渐渐散去，然而秦京茹却没有跟随秦梁回家，而是留下来帮忙收拾。</p>
“姐夫你坐着休息，我来收拾。”秦京茹拿起扫帚打扫卫生，不让秦风插手。</p>
秦风突然感到尿急，于是匆匆走向茅厕。</p>
山村的夜色早已降临，星空璀璨夺目，虫鸣蛙叫交织成一片乐章，偶尔还能听见远处传来的狗叫声。</p>
一户户人家窗口透出的昏黄灯光逐渐熄灭，整个山村沉浸入宁静的梦境之中。</p>
当秦风从厕所出来时，发现厨房已经没有了光亮，原本以为秦京茹已经离去，走进卧室才看见她还在那里，炕边放着一盆热水，手中握着毛巾。</p>
“姐夫，我帮你洗脚。”秦京茹目光闪烁，脸色羞赧至极。</p>
秦风心头微微一颤，那旺区晴院，莫非就是传闻中证麋原随康蹬直已暖床之处?</p>
犹豫间要不要进去，却瞥见炕上的被褥似乎往里挪了挪，鼓鼓囊囊的，仿佛里面藏了个人。</p>
秦京茹略显羞涩地锁上门，对秦风道：“姐夫，你坐那里吧，我来帮你洗脚。”</p>
秦风应了一声，在炕沿坐下，视线不禁多次飘向那堆被褥，煤油灯昏黄微弱，难以看个真切。</p>
秦京茹轻轻将秦风的双脚放入盆中，小心谨慎地清洗着，察觉到秦风始终盯着被褥而非她自己，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失落。</p>
她特意换上了新衣裳，还特意在鹿直已醍前精心打扮一番。这个臭姐夫，怎么不多看看她!</p>
但她还是柔声解释道：“姐夫，那是小红，今晚我和她一同为你暖被窝。”</p>
“哦？”秦风一时愣住，原来今晚大家的异常举动是有原因的。这是玩真的?!</p>
白芸她们三人今日拒绝后，他心里本就有些躁动不安，如今这情境更是撩人，几杯酒下肚，秦风的情绪也不由自主地高昂起来。</p>
正想收敛心神，不料目光一垂，看到秦京茹领口微敞处露出初具规模的线条，与她小麦色的手臂不同，肌肤如羊脂美玉般细腻。</p>
秦京茹明显察觉到秦风的目光，不仅没有遮掩，反而暗自窃喜，低头将他脚上的水擦干后，把盆子搁置一旁。</p>
随后坐在秦风身边，嗫嚅半晌不知如何开口，索性转身拍了拍被窝说：“别装睡了，你也说句话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