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浅笑着说道：“秦总若是有什么话，不妨直说。”</p>
秦柏灏挑了下眉，像是没预料到她会这么说。</p>
接着，他神色一沉，声音也低了几分。</p>
“我是不是跟你说过，让你去问王波出发前需要做哪些准备？”</p>
“是说过。”秋曼云点头。</p>
秦柏灏盯着她，“你问到了什么？”</p>
秋曼云神情一愣，王波好像，什么也没跟她说。</p>
只说他安排人订了机票，几点出门，没再说其他什么事了。</p>
秋曼云支支吾吾地开口，“王、王助理也没说什么。”</p>
秦柏灏轻笑了一声，“他不说，你就不问？”</p>
这话听着，是不是似乎有点矛盾？</p>
秋曼云皱眉，也不管它是否有矛盾，她忙开口解释，“我跟王助理说了，随时向他请教。”</p>
况且，若是真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事先准备，就算她不问，王波应该也会提醒她的。</p>
秦柏灏的脸色变得越来越严肃，他冷冷地问：“你知道我们这次出差的目的是什么吗？”</p>
“有可能会遇到什么难题？”</p>
“该启动什么样的补救方案？”</p>
一连三个问题，把秋曼云问得一愣一愣的。</p>
她呆呆地看着秦柏灏，表情由怔愣，慢慢地变得无辜，连嘴巴也微微撅了起来。</p>
这些问题，她确实不知道怎么回答，她也根本就没有考虑过。</p>
可是，她是临时被要求出差的，这些所谓的目的、难题、方案，难道不应该是他们主动跟她说吗？</p>
她什么都不知道，又要怎么开口问？</p>
越想，秋曼云越觉得自己无辜，嘴巴也撅着越高。</p>
但她还是一副虚心认错的模样，头也微微低着，“还请秦总指教。”</p>
说完这些话，秦柏灏也觉得氛围过于严肃了。</p>
他伸出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抵在眉间，轻轻揉了揉。</p>
“算了，这事王波处理得也有纰漏。上了飞机再给你看资料。”</p>
秋曼云抿了抿唇，声音低低的，“好。”</p>
“生气了？”</p>
“没有。”</p>
“嗯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