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得倒是冠冕堂皇，其实真正的原因，在场三人都心知肚明：原先她跟何映莲就经常有摩擦，前段时间她闹着要开除杜锦屏，虽然未遂，但算是彻底把人得罪了。</p>
心知动不了何映莲，她索性一走了之。</p>
谷啸泉重感情，先前就试图挽留白菊眠，这会更是拉上顾参商，想让他帮自己劝她别走。</p>
可顾参商人是来了，却心不在焉，一直在刷手机，直到白菊眠坚决拒绝了谷啸泉的挽留，同二人告别时，他才抬起头，眼眸微闪。</p>
“既然你已经决定了，我也不多说什么，只是提醒你一下，你是签了竞业的，找下家的时候记得避嫌。”</p>
白菊眠笑得不太自然，不过最终还是礼貌地同他道谢。</p>
人一走，谷啸泉就念叨起顾参商来：“至于吗？人都要走了，你不能说点好听的？”</p>
顾参商懒洋洋地笑着：“她都拿参天当跳板了，我凭什么还要哄着她？还好意思说我们不重视她工作，她做出什么成绩了，值得我们重视？”</p>
“话不能这么说，咱公司时间不长，她只要保证不犯错就行。”</p>
“问题是她连这都没做到。不说开除杜锦屏那次，就参天的玩家社区，你看过没？最近真是乌烟瘴气，哪都能看见拿金桥新游踩仙旅的。”</p>
谷啸泉一愣：“不至于吧？那游戏demo都没出，也能拿来当枪使？”</p>
顾参商冷笑：“还不明白吗？白菊眠已经找好下家，这是在递投名状呢。”</p>
这个答案吓了谷啸泉一跳：“卧槽，她也要去金桥？”</p>
“年前就在接触了。她以为自己瞒得很紧，结果前脚刚跟猎头露口风，后脚洪霞珠就问我意见。”顾参商笑得更冷。</p>
谷啸泉不由皱眉。</p>
这就是白菊眠做得不厚道了。</p>
如果当真如她所说，对领导层的决策有不满，大可以来给他提意见，他又不是什么独断专行的人。</p>
但是背着公司接触竞品，还拿现东家当垫脚石——参天物华也没亏待她，她怎么就能做出这么逆天的事？</p>
谷啸泉忽然回想起另一件事，赶忙问道：“之前你让市场部给5月份的大活准备两套宣发方案，是不是当时就知道她要走，有意防着她？”</p>
不得不佩服他的敏锐，顾参商沉默片刻，不置可否地回答：“算是试探吧，钩直饵咸，看她咬不咬了。”</p>
说到这事，谷啸泉又拉着他对了新项目的细节，一直聊到快下班，才放他走。</p>
活动了一下酸涩的脖颈，顾参商拿出手机，打开微博，映入眼帘的就是翟天宝刚发的微博。</p>
【谢谢大家的关心，我没事啦，新画的同人奉上，周末愉快[玫瑰]】</p>
配图是评论区的人指定的主题，羿阳穿上了水月的衣服，哄着脸呵斥道：“胡闹！”</p>
表情怪生动的，顾参商不由一笑。</p>
但很快，他心理不平衡了，不假思索地给她发消息。</p>
【雷震子：怎么人家要你就画？我都没享受过这待遇！】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