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群看向女孩的目光越发苛刻，仿佛女孩做了什么天大的丑事。</p>
“自己吃香的喝辣的，让一个老父亲过苦日子，以后我的孩子要是这样，我一定打断他的腿。”</p>
“嗐，人善被人欺，还是不生孩子的好，你看看生了有什么用，纯粹给自己找罪受。”</p>
听着人群的议论，老人低垂的眸底掠过一抹精光，哭得越发大声。</p>
“哎哟，我的命苦啊，媳妇生了女儿难产去了，我一个人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女儿长大，没想到养了个白眼狼，哎哟喂！我的命苦啊！”</p>
“爸，您别在这里闹，我们去别的地方说。”女孩似乎怕事情闹大了，眼神躲闪地看了人群一眼，上前两步对老人说道。</p>
“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！曹红花，你今天就给我一句准话，你到底认不认我这个爹？”老人声音突然尖利起来，眼神里也爬满了怒意。</p>
曹红花浑身抖了一下，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，像只受惊的小鸟抬手挡住了自己的脸。</p>
这是条件反射，是下意识的动作，这个叫曹红花的女孩之前应该受过伤害，所以才会对人的怒意有这么深的恐惧。</p>
人群里有个女生忍不住为女孩说话，“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，你们怎么知道这个父亲说的都是实话，你们看那个女孩的反应，像是作威作福的人吗？我看着倒是像常年受欺负的苦主。”</p>
老人听到这话，心里微微一慌，他当即挤出了两滴泪，指着那个为女儿说话的女生道，“我跟你无冤无仇，你这小姑娘怎么血口喷人，我一把老骨头我为什么要说谎，她可是我的女儿，要不是走投无路，我也不会大庭广众之下来闹。”</p>
原本有些动摇的人群又开始倒向老人那边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