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阳马不停蹄地赶往救济站。上次门卫大爷说，新来的人员进出都是后门，所以宋阳这次想看看后门有没有什么突破口。</p>
来到后门，是个与居民区接壤的小巷，马路不宽，零散的小店开在高楼下的底商。</p>
救济站的围墙很高，下午的阳光不能越过救济站，显得小巷有点阴暗。</p>
宋阳有点后悔来到后门了，巨大的黑色铁门告诉他不可能潜入进去。</p>
不过来都来了，宋阳觉得还是蹲守一会比较好。</p>
于是来到一个路边小摊，点了一盘下酒菜和啤酒，虽然不能吃喝，但总要装装样子，不动筷就行了。</p>
这时邻桌的交谈声引起了宋阳的注意，邻桌的两个男子的对话不禁让宋阳大喜。</p>
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。</p>
宋阳侧耳偷听着对话。</p>
“大哥，最近陈家村要人越来越频繁了。这扶残扶障的工厂真的那么缺人？”</p>
一个稍显年轻的人和另一个皱纹明显的人交谈。</p>
“湾湾省这样的工厂少？咱们天天找人比捉狗队都勤快。”</p>
“现在正常人都找不到糊口的工作了，看来缺胳膊少腿也不是什么坏事啊。”年轻男子感叹说。</p>
“放屁，这些都是上面人的把戏。你懂不懂啊。”年长的男子嘬了一口白酒又说，</p>
“这些工厂有免租免税的帮扶，残疾人的工资又低，你说有没有赚头，没钱好人去做？”</p>
“还真是，这些人真黑啊。”年轻男子笑着应和。</p>
“不止这么简单，这救济站是官员开的，你说帮这帮子人找工作是不是政绩？厂子里人越多他升迁越快。湾湾省的官，狗屎！”</p>
年长男子算是让年轻男子小刀剌屁股——开眼了</p>
两人又是就着酒一阵吹牛。</p>
推杯换盏几巡，年轻男子又说：</p>
“今天又得给陈家村送人，前两天才刚去过啊。”</p>
听到他的抱怨，年长男子不以为意地说：</p>
“今天陈桂林刚上任，说不定会有他上面的来视察，不得让厂子里更热闹些？”</p>
“哎，主要他们村每次都要晚上，谁想去啊。”年轻男子又抱怨说。</p>
“你以为我愿意啊，每次去都得和那个村子里的人用奇怪的手势打招呼，每晚回来都身体不舒服。那个村子是真奇怪。”</p>
两人借着酒劲一阵抱怨。</p>
宋阳这才认出来，上次偷看到的面包车司机是这个年长男子，只是当时天太黑，没认出来罢了。</p>
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，得来全不废功夫。”宋阳窃喜。</p>
要不是现在不能喝酒，他都想喝一杯了。</p>
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，宋阳起身离开。</p>
老板看见人离开，出来准备收拾桌子。</p>
“这人真奇怪，一口没动……”老板嘟囔。</p>
“诶，两位，刚才这里的客人一口没动就走了，你俩想要这菜吗？”老板和邻座的两个男子显然也是熟络，反正钱也收了，不如做个人情。</p>
“还有这好事，快拿来。”年轻男子开心地说，又能多喝几口了……</p>
宋阳暗暗拐到一个小巷，这里正好能看见救济站的后门，方便自己的蹲守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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