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廉眼睛一亮：“呀，是实心的！”</p>
然后就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，整个人态度大变。刚才还是个有些阴冷的太监，现在突然就成了一位脸上露出亲切表情的朋友。</p>
“教主这真的是法术？我刚才可没看清楚，要不然再给我变一次？”</p>
周宇也一副这就是见面礼，大家心照不宣的模样。</p>
然后就趁机提道：“公公，那榨油厂的股份其实不值钱。若是我把榨油厂关了，那股份立刻就一文不值了呀。”</p>
于廉却假装没听到，还是笑眯眯地说：“要是我属牛就好了。牛比较大，教主你送我一只大大的金牛，让我天天骑在上面，那我真是做梦也能笑醒。”</p>
周宇心说你还是去做梦吧。要不看你是安右道的一省钦差，破坏力足够，也不好随便暗杀，连这玩意儿也懒得给你。</p>
周宇知道不能厚此薄彼，又转头问彭秋东道：“观察使大人属什么呢？”</p>
彭秋东也想不到这周宇还会问自己呢。这朝廷的钦差谁知道还带了什么任务过来，要是皇帝让他们顺便反腐，自己这时候和于公公一样放浪形骸，今后说不定就栽在这上面了。</p>
所以他摇摇头笑着说：“教主，我还是不用了吧。”</p>
周宇解释道：“大人想多了，我只是要展示一下袖里乾坤的法术而已。待会儿于公公手里的金鼠，我可是要再拿回来的。”</p>
于廉愣住了，这东西不是送给我的见面礼？你敢耍我？</p>
因为钦差的身份，于廉下来地方之后真的是谁都没放在眼里，也没人敢忤逆他，所以真的碰到敢把东西送到自己手里又要回去的人，他一时间最大的感受不是生气，而是觉得荒谬。</p>
这人是傻了还是不要命了？</p>
彭秋东觉得周宇这又拿回去，有点不给公公面子啊。觉得自己也得这样一次，否则只有公公伤了面子，那发作起来……</p>
于是他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说道：“我却的确是属牛。”</p>
周宇哈哈一笑：“这牛，确实要比鼠大。”</p>
然后他看了眼脸色已经很不好看的于廉，手一伸，从虚空中捏出了一个画轴，走到彭秋东的桌前摊开。</p>
这画轴里是一幅画，山水、老农、水牛，整幅画展示着一片悠然的田园气息。</p>
彭秋东一见这不是什么金银俗物，立刻就放心了不少，指着画里的水牛笑道：“确实有牛。”</p>
于廉在一旁冷飕飕地说道：“周教主待会儿连这幅画也要收回去？”</p>
周宇说：“观察使大人要是觉得这画能入眼，就拿来当个摆件吧。要是看腻了不喜欢，将来再还给我也行啊。到时候我再给你换一幅。”</p>
彭秋东觉得这幅画的意境很好，确实有点喜欢。也大概明白周宇这么说这么做的意思是不想把送礼做的太直白。</p>
说什么当个摆件，不喜欢再还给他，无非是种好听的托词罢了。</p>
彭秋东看了眼低气压的于公公那边，对周宇点头道：“好，这幅画我明天就挂起来。”</p>
赠画又不是行贿，就算官司打到金銮殿里，所有的文官都会站他这边。</p>
听到彭秋东收下了，周宇这才转身对于廉说：“既然如此，于公公，这金鼠你也拿回去当个摆件吧。什么时候想属牛了，我给你换个摆件也行啊。”</p>
于廉立刻明白过来，这周教主原来送个礼还在这儿瞎讲究呢。绕了半天，就是为了好看点呗。</p>
他立刻就不恼了，整个人又变成笑眯眯模样，把金鼠放到手里摸了摸。</p>
说：“我看啊，最好把它当个床头摆件陪我睡觉，肯定天天都是美梦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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