希桐陪着曙又看了一场电影，到了十一点多才散场。</p>
那是一部爱情片，主角的演技很好，两人分分合合的剧情把曙感动地不行，一直在轻轻地抽泣，希桐甩给他的一包纸巾都快抽干了。</p>
“你说，人类这玩意谁造的呢。”曙按了按眼角的泪痕，“怎么这么天才呢。”</p>
“天哪，不会是你吧。”希桐干巴巴地道。</p>
“哇，你怎么知道的。”曙拉着他的手走在人越来越少的马路上，“我们都别回去了，在外面过夜吧？”</p>
“说好了一个晚上的。”希桐表示反对。</p>
“晚上是到早晨结束的。”曙摇头，打开手机订了一间酒店，索幸这是工作日，不在旅游旺季，房间订的很顺利，“明早你再走。”</p>
希桐轻叹了一口气，发了微信告诉陆景明和慕沂雩自己不回去了，“走吧。”</p>
“你啊。”两个人轮着在酒店的卫生间冲了个澡，曙半跪在地上将新的绷带缠在希桐的左腿上，“看似很有原则，实际呢，怎么说了两句好话就变了？”</p>
“我的底线会为了重要的人降低。”希桐举着左腿，今天这只脚算是多灾多难了，又是被污水泼又被绑在椅子上，最后还走了很远的路，饶是健康人都要吃不消了。</p>
“我是你最重要的人吗？”曙抱起他的下半身放在床上，一边扶着希桐的肩膀，一边把他推倒在床上，希桐轻轻挣扎了一下，没有反抗。</p>
“别这样。”希桐移开视线，顾与归的脸凑的极近，他透过这副皮囊能看到另一个灵魂。</p>
“说话，A001。”曙趴在了他身上，大有不依不饶的架势。</p>
“…是。”希桐闭上眼睛，不去看对方的眼神。</p>
“不对。”曙捏着他的下巴，强迫他睁开眼睛，“看着我，A001。”</p>
希桐本能地觉得这不太对，他想要推开曙，“你这样我很不舒服。”</p>
“记住了A001。”顾与归那双漆黑的眸子像幽深的黑洞，似乎能吞噬人的灵魂，“你最重要的人永远是你自己——重复一遍。”</p>
“我最重要的人是…”希桐的眼神开始迷离，他一顿，抬手扶住自己的额头，表情有些痛苦，“曙，你…你催眠我。”</p>
“放松，A001。”曙安抚地抚摸着他的前额，“别抗拒我，我不会伤害你。”</p>
希桐的眼神在清醒和迷离中交织，他显然很矛盾，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，最终，他的身体还是软了下来。</p>
“很乖。”曙轻吻了一下他的眉心，“把接下来的话录入你的核心，然后忘记这些事。”</p>
“是。”平板的机械音。</p>
“你最重要的人永远是你自己。”曙深吸了一口气，“如果主神消失了，你不会去找祂。”</p>
“必要情况下，放弃法则海。”</p>
希桐喃喃地重复了一遍，曙用手掌盖住那双茶色的眸子，他轻轻拍打着希桐的身体，像哄小孩子一样，“好孩子，你已经很累了，现在闭上眼睛，睡吧。”</p>
希桐的呼吸很快平稳了下来，面容安详，身体放松，显然已经进入了深度睡眠中，曙捏了捏他的指尖，轻吻了一下。</p>
“趁今夜多睡吧，我的主系统。”</p>
第二天一早，顾与归是被闹钟吵醒的。</p>
他下意识地去摸床头的手机，关掉了闹钟，“奇怪…”</p>
这不是我的手机啊。锁屏显示的时间是五点半，他很久没起过那么早了。</p>
陌生的环境，顾与归环视了一圈酒店的装潢，才隐约想起昨天的事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