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与归像块望妻石一样，站在海洋馆的门口目送着救护车滋哇滋哇地叫着驶离，连尾气都消失在了转角处，他才失魂落魄地转身，他刚被孟如烟赶去洗了个热水澡，以免感冒，现在像一颗被雨水浇透的狗尾巴草。</p>
“与归啊。”顾父试图拦住自己如同行尸走肉的儿子，“没事啊，我们回家去吧。”</p>
“不用了父亲，我没事。”顾与归推开父亲的手，“我还有事要做，如果你很急的话就先回去吧。”</p>
“唉，这是我家如烟的不是…”孟父懊恼地道，“都是我和他爸把他惯坏了，话都不说转身就跑。”</p>
“也是为了救人。”顾父拍了拍孟父的肩膀，“你家如烟是个好的，心也好，也聪明。我都知道的，别老数落孩子了。”</p>
“我也喜欢你们家与归啊。”孟父担忧地看了一眼救护车离开的方向，他握住了顾父的手，“好好的一趟，出这种事，都给搅和了…以后再联系，再联系。”</p>
“好好好。”顾父喜不自胜，他对孟如烟是满意的不得了，还担心对方会因为今天的事打消两家小辈交好的念头，没想到这么快就递过来一根橄榄枝。</p>
为了自家恨不得和电脑结婚的蠢儿子，他连忙应下来，“之后再联系，多一起玩。”</p>
“给你钱。”顾与归把黑卡递给剧场的工作人员，“我要包场。”</p>
“剧场在清洁中，现在不能进哦先生。”工作人员推拒道，“这不是给钱就可以进的事。”</p>
“给你两张。”顾与归把另一张银行卡递给他，“这张卡密码六个零，第一张是给海洋馆的，第二张是我个人的一点心意，通融一下。”</p>
“不行。”工作人员很有原则，企鹅馆那边据说刚从冰里挖出来一具尸体，大家都人心惶惶，海洋馆也停止了开放，让游客们只出不进。</p>
“现在里面在进行紫外线消毒，地板也都是湿的，很不安全，不能让您进去。”</p>
“不是说给钱就行吗？”顾与归收好银行卡，霸总第一次感受到了被拒绝的滋味，他痛苦地揉搓着自己的脸，“难道是我不够霸道？”</p>
“我要应聘你们这里的清洁工。”顾与归整理好情绪，道，“不要拒绝我。”</p>
工作人员面露难色，“您是一定要进去呗。”</p>
“对。”顾与归点头。</p>
“不让您进去会怎么样？”</p>
“会吸引我的注意力。”</p>
“那有什么用？”</p>
“没什么用。”顾与归答，“只会让我很生气。”</p>
“好吧。”工作人员叹了口气，这并不是一件大事，他姑且还拿得了主意，“为了您的身体健康，您还是别生气了。您进去之后我会叫个清洁工大叔跟着您，小心一点。”</p>
顾与归换上了胶衣胶鞋，拎着消毒水的喷壶跟在清洁工大叔后面就要进去。</p>
“我的儿啊，你这是要干什么？”顾父没想到一错眼的功夫，自己才华横溢的好大儿已经准备打扫场馆卫生了。</p>
“如你所见，父亲。”顾与归把拖把提高了一点，“擦地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