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能把后备箱打开看一下吗?”那为首的汉子说。</p>
“没问题”驾驶员说着钻进车里拔下车钥匙,这个举动让围上来的几个便衣异常紧张。</p>
驾驶员貌似视而不见,自言自语地说:“控制开关坏了,老板舍不得修,只能用钥匙。”</p>
他插进钥匙捣鼓了老半天没有打开。</p>
那汉子显然认定有事。阴阴地说:“怎么啦?有问题,不敢打开吗?”</p>
“有什么问题?这锁有点紧,我是怕钥匙扭断了,一会开不了车。”</p>
那大汉使了个眼色,上来一人挤开驾驶员“你让开,我来。”</p>
不由分说就使蛮劲扭了一把。</p>
这下坏了,钥匙扭断了。</p>
驾驶员见状十分冲动地说:“告诉你别乱扭,你不听,你是成心要扭断吗?你说检查我配合,你也不能搞破坏呀!”</p>
警察就是警察,火气本就比一般人大,正在办案的警察不但火气大,还遇到任何不顺都视为妨碍公务,现在这帮警察已经认定你有问题,除了立即拿下,别无二话。</p>
那为首的大汉直接指挥说:“先把他控制起来,去车上拿工具来撬开。”</p>
一堆警察二话没说,立即执行。</p>
直接亮枪戒备。撬开后备箱检查,什么异物也没有。这下子把几个警察气得够呛,即刻松开了驾驶员。</p>
突然有人喊“傅支队,是不是故意调开我们?”</p>
这一喊,让那为首的壮汉慌了神,完全忘记了刚才的行为。一挥手,三辆车一溜烟消失了。</p>
一路上傅支队都在想:“要是就这时间躲在某处的洪海侠已经逃了,那自己的过失就大了。”</p>
从陵江高法出来后,阳律见刚才那三辆车全都开走了。笑笑地对葛戈果说:“他们醒过来啦!”</p>
早在楼上就收到驾驶员短信的葛戈果说:“不好意思,回头你还得去修一下尾箱锁,刚才被这帮死脑筋警察给撬坏了。”</p>
“怎么回事,他们真查车啦?”阳律问驾驶员说。</p>
“查啦,出示了警察证件,我得配合呀!”驾驶员一副无辜的样子。</p>
“那干嘛撬尾箱,打开给他看呀,我里面又没有违禁物品。”阳律说。</p>
“不好意思,按指令我换了条钥匙去开尾箱肯定打不开。他们自己开,用力过猛就扭断了。因为认定里面有问题,就强行撬开,这不就整坏了”。</p>
“别怨他,是我让他这样戏弄一下这帮家伙的。”葛戈果很得意地说。</p>
阳律笑笑地说:“我怨他?我才不怨他。要不是有撬尾箱这个插曲,完全是警察护送我们来高法办事,见到我们安全抵达,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,就赶回去交差,这待遇我还第一次享受!”</p>
阳律的风趣把驾驶员逗得都笑岔了气。</p>
上车后葛戈果很严肃地对阳律说:“阳律,你得通知一下家属要晚点才能回去”。</p>
阳律说:“那不用,她本就在律所上班,知道我的时间自己说了不算。”</p>
接下来驾驶员按指令把车开到朝阳宾馆大院内的停车场。</p>
在进入大院时,又碰见了那三辆车的其中一辆停在院门外。</p>
葛戈果同阳律上餐厅去用晚餐,驾驶员就自行回宪兵坝工地了。</p>
葛戈果陪同阳律来到中餐厅。</p>
今天正好有个会议,餐厅里坐满了人,现场不但增加了一些安保人员,还增加了好多服务员。</p>
葛戈果一问,包间也都满了,由于葛戈果没有预订,即便是长期包房住客也一样没有优待。</p>
接待散客的全是从东楼大餐厅临时抽调过来的,葛戈果一个都不认识。</p>
喊主管过来问,得知熟手都调去主宾席和包房服务,是接待了一个全国性的市长交流会,如果他们不是长期包房的住店客人,今天餐厅还不接待。</p>
真的是适逢其会,环境太给力了。连老天都在帮忙。不用说,既然是市长会议,安保的级别就会相应提高,那些南疆警察想掺和进来都没机会。</p>
葛戈果和阳律就顺势找了一个视野开阔的楼道口位置,点了几个上得慢的菜,在那里边聊边等。因为他们已经看见,就这一会,已换了两副面孔来观察了。</p>
这证明,这帮蹲守的探员已经接到指令要加强戒备,千万不能让洪海侠借势遛了。</p>
其实,他们哪里知道,洪海侠不可能遛走,他很清醒,怎么可能去撞枪口?</p>
这段时间洪海侠虽然躲进小楼成一统,却没有管它春夏与秋冬。他不但对外面的世界了如指掌,每天都像一只蛰伏的野狼,睁着两个血球似的眼睛在思考。</p>
这一仗他只能赢不能输。假如输了,他基本上就是菜市上的鱼,死的多活的少了。</p>
他知道上案子的主角是个做事没有底线、视人命如蒿草的刽子手。但现目前掌握着合法暴力机构的实权,此人极度危险。</p>
他洪海侠此刻就是在天堂和地狱之间颠狂。他每次对偷偷来见他的葛戈果说起未来,连他自己都感觉很虚假。</p>
他知道,今天与阳律的约见非常重要,成了,柳暗花明;稍有不慎,那就是作死的节奏。</p>
此刻,他死盯着天花板上反射进房间的那一丝光线。只要那丝光线闪动,就是有人进入了这条通道。这条通道里只有这唯一的房间。</p>
晚上十点钟准时,他见到了那束光的闪动。闪了两下,他知道有两个人进来。</p>
紧接着他就听见了非常熟悉的声音。连续【咳~咳~咳】三声。那是他同葛戈果约定的特殊信号。证明葛戈果已经把阳律带来了。按约定由洪海侠拉开房门。</p>
阳律跨进房门见到洪海侠就来了一句:“哇塞!你这心脏好抗压,这么大的压力,你居然就住在这房间没挪窝?这真的有点红色幽默。”</p>
洪海侠见阳律反应有点大,就不失幽默的说:“也就是灯下黑而已,自古以来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嘛?”</p>
阳律接过话头说:“话虽这么说,但真要这么做,那还是需要极大的勇气。我估计,换个人早跑得天远地远的了!”</p>
冲着阳律的话,洪海侠显得很轻松地说:“那不一定,换我们在座的三个人,谁都做得到”。“</p>
怎么可能?如果是我,还真不敢冒这个险!”阳律很认真地说。</p>
洪海侠也不再理会阳律的感叹,直接说:“这样,今天冒昧的请你来,是我想明白了一个问题,我们换个思路就可以破局。”</p>
见到阳律眼睛放光。他接着说:“现在代为执行的最大障碍就是景阳系列案已经资不抵债,如果我们优先执行走了5000万就更是雪上加霜,对吗?”</p>
阳律说:“是啊!”</p>
“那我们要是给他们增加5000万元可执行标的呢?”洪海侠说。</p>
“什么意思,没听懂啊!”阳律说。</p>
“你看啊,“陵江高法执行酒店经营权抵偿5000万元,不经营好就不能实现债权。这样执行不但使资不抵债的产权升值了5000万元,还绑定了个更好的经营者,完全有可能让资产继续升值。这既有利于景阳大厦系列案的执行,又为执行资不抵债的案件创出了一条新思路,对吧?”洪海侠说。</p>
“你继续说”阳律若有所思。</p>
“景阳置业与景阳酒店虽同在景阳大厦,但这是两家没有股权交集和投资关系的独立法人,对吧?”洪海侠说。</p>
“是!”阳律应答。</p>
“同德是景阳酒店的唯一债权人,高法代为执行的只是景阳酒店经营权,与一中院处置产权不但并不冲突,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法律关系!对吧?”洪海侠说。</p>
“对啊!”阳律应答。(未完待续)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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