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打伤了人肯定不对,但他们毕竟是想拿到景阳酒店容留妇女卖淫的证据!到时候就没有人敢站出来公开替玩成书讲话!</p>
“结果呢?经他曹局这样一搞,景阳酒店屁事没有,反倒是再没人敢去捣乱了。</p>
“别人不知道曹局的情况,我们可是知道,当初是你替他添了捆柴,他才坐稳了今天的位置。我的哥,你可千万别告诉我说:【丫头,曹局并不知道我想搞整景阳酒店】吧?”</p>
说到曹挺劲,事实上洪海侠原本也想同惠丫头认真聊一下,接手景阳酒店经营权以后的事情。</p>
而且还想着怎么借曾经向曹挺劲交过【投名状】与之拉上关系。即便不说给予更大的关照,至少不要三天两头的找麻烦也好。</p>
结果呢?他不但听见惠丫头透露给他说“连葛戈果和阳律都在质疑他洪海侠有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之嫌”,连她自己也为此憋着一肚子气,他也就把想说的话憋在肚子里,暂时没有对惠丫头说出来。</p>
洪海侠觉得,既然连他自认为与他心有灵犀,智商也一样不用上税的葛戈果和阳律都不能理解他的【迂回战术】,这只能证明习惯性思维,在他兄弟们的意识中也一样占据着主导地位。</p>
由此可以推断,根本就不用怀疑,其他人也一定会这么想。他这一段时间所做的事情,没有引起其他人的关注,使自己招致误会的可能性自然增大。</p>
他很开心。这太有利于他被忽略、让人产生一种他根本就分不出事情轻重的错觉。这其实给他进一步做好自己的工作,增加了取得预期效果的可能。</p>
再说了,被误会了,他洪海侠可以把自家兄弟们叫到身边来,吱哩哇啦一通解释,剩下的也就只是由得兄弟们各自的悟性去消化,也就是说【想得通会配合,想不通也会配合】,兄弟们绝不会有其他选择。</p>
但就算解决了自身兄弟的问题,其他人呢?其他人洪海侠可没有这个能力去逐个进行解释和说服!</p>
就算他洪海侠有这个口才去说服,能够把复杂问题简单化地解释得很清楚,“但他洪海侠也得有这个影响力,让这些人一个个坐下来听他洪海侠解释才行吧?可现在洪海侠在陵江又哪有这个面子呢?”</p>
惠丫头原本今天独自过来找洪海侠,也的确是带着目的来的,但她来了以后才发现,洪海侠对于葛戈果和阳律也认为他是“多管闲事”的说法特别上心。</p>
他虽然口头上并没有多说什么,但惠丫头从他貌似漫不经心,还一再保证绝不会生气的表态后,听了惠丫头把该说的话都说完,洪海侠还一再详细询问的情况来看,洪海侠还是对他们的不理解有不开心的味道。</p>
于是,她也就乖巧地就此打住,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。</p>
按照中国人自古以来就喜好玩那种【爱你在心口难】“的游戏,明明就已经扯心扯肺了,还要搞那种扭扭捏捏的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情趣。即便是已经热恋中的人们,也不愿意正大光明地站在众人面前表演恩爱,偏偏喜好在奔忙了一天以后,在夜色的遮挡下来玩个躲躲闪闪。</p>
于是乎,大凡有点想法的人,此刻,也才趁着撩人的夜色,开始进入了人约黄昏后的黄金时段。</p>
尽管同样是这个时段,也会是丑陋的灵魂开始蠢蠢欲动的时刻,那也不会有正邪之分,阴阳之别,只是大家站的角度不同。如果硬要说阳光下就没有罪恶,那就更加是自欺欺人。</p>
至于月黑风高,魑魅魍魉盛行,也充其量只能算作是一个硬币的两面。最终是赢家通吃。</p>
夜幕下的世界真犹如硬币的两面,一面是象征权力的图案,一面是象征金钱的数字,谈权的谈权,谈钱的谈钱,都是交易,很少有真正的情感交流,更莫说产生纯净纯洁的心流,有的只是各取所需的交换。</p>
当然,谁也不能把话说得太绝对。具体的嘛,自然是物以类聚,人以群分,是什么人,此刻就去找什么人了。</p>
不知道是不是出于配合情调的考虑,还是心里面已经极不耐烦了的举动,守候在西餐厅岗位上这位有烦心事的服务生,此刻已经故意调暗了厅面的灯光,并把餐厅内循环播放的背景音乐,调成了慢节奏的抒情曲调,让环境显得更加的舒缓和温馨,仿佛是在提醒用餐者,“这个时段应该是喝红酒或咖啡才应景,你们俩是不是该换地方去玩情调了。”</p>
也就在惠丫头与洪海侠两人霸着整个西餐厅厅面这两个多小时,虽然把主要的精力放在与洪海侠说话上,但由于满足了洪海侠习惯性后背靠墙面朝门口的座位朝向,惠丫头的座位自然就是面朝着吧台的方向,因之她一直就忍受着那【家中有变故】的服务生表现出来的各种不耐烦。</p>
两个小时的时间,惠丫头在心里默数了一下,他已经溜进吧台背后的休息间去了5次,而且每次出来以后,他的表情和动作都显得十分的烦躁。只是她还没有想明白,他既然这么心烦,为什么不能找个同事来帮着顶班,自己赶紧回家一趟!</p>
她也很奇怪,平常很善于观察的洪海侠,今天不知道怎么了,除了一个劲自顾自地发表感叹外,也就只是不经意地抬起头瞄过两眼西餐厅门口,其他的事情他真的是丝毫也不关心。</p>
至于那个因“家里面有特殊情况”而分心的服务生,此刻是在烦心还是在着急,貌似压根就不在他洪海侠要考虑的范畴之列。</p>
而恰恰这一点,在她惠丫头的印象中放在洪海侠身上是极不正常的。</p>
她印象中的洪海侠,从来就是一个很关心他人,素来以【与人有益,与己无损】作为自己的行为准则。</p>
但今天他却一反常态地对这位服务生的急难,来了个意想不到的态度,仿佛是故意与这服务生给杠上了似的。</p>
在他们两人坐在西餐厅的这段时间,他们用的菜和汤,因为天冷易凉,经那位热心的服务生主动提醒,已经拿进后厨去【重新加热】过两次了,洪海侠还一点不省事,装着啥规矩都不懂似的,管你是调暗灯光、还是帮着热菜,反正就像是有二百五十块钱攥在手里,一十一五,风吹乱了又重数的搞不清楚。</p>
惠丫头心里面实在是不能理解:“今天洪哥是咋回事?刚才还急人所急地阻止自己怼那服务生,怎么这下子仿佛是变了个人似的,故意赖在这里耗时间,让那服务生急不可耐。</p>
“难道是他发现了什么古怪,故意在试探?又或者是在房间里闷久了,好不容易逮住一个机会,逮住一个可以让他离开房间人,能这么畅快地待在不用担心安全问题的环境中,敞开心扉的畅聊?”</p>
惠丫头是怎么想,怎么也想不明白。</p>
要说他们今天已经聊了不短的时间,并且单从聊的内容来看已经聊完了,现在根本就只是在南砖北瓦的闲扯,这“回锅肉”已经炒了好一阵,再继续炒也没什么新的内容。</p>
可洪海侠还在无话找话,装起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,他实际上完全是用读秒在计算着这服务生的忍耐力。</p>
他一开始就知道这服务生家里有值得他牵挂的事,但他从这服务生还能来上班判断,这事情不至于大到非他莫属,但也肯定很重要。</p>
他这样做就想看看,一个普通人在心里有事的情况下,能同客观造成的人为阻碍抵抗多久?他想证实一下自己心里面的纠结。</p>
惠丫头虽然心里面对洪海侠现在的做法是既不明白,也老大的不高兴,但她仍然得忍住这种情绪,顾全洪海侠的面子,不好意思扫了洪海侠的兴。</p>
(未完待续)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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