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……”小翠咬唇，“奴婢还有些良心！奴婢贪财只是为了活命，可也不愿做下毒害死一家大娘子之事的帮凶！而且……齐家算计大娘子到如此地步，便是连烧火的柴都还有些灰烬可留。</p>
他们……是让大娘子有一点活路都没有！奴婢……怕了。”</p>
苏巧满意的笑了起来。</p>
她这般说，才是实话。</p>
“既然你如今为我效力，我当是不会辜负你。”苏巧问，“你只需告诉我你是何时看到齐垣给乔研买下那所宅院，又是何时开始和乔研私会的？”</p>
小翠恢复理智，思索着道：“奴婢瞧见他们二人买下那所宅子，大约是在……大娘子怀上月姐五个月份儿的时候。自买下了后，便日日夜夜的去。有时……还看到他们同上一辆马车不知去哪儿。</p>
等奴婢在齐家当差后才知道，他们二人为了……为了……”</p>
小翠有些难以启齿的道：“为了寻刺激，便时常偷偷趁大娘子外出不在，到卧房里偷、情。”</p>
苏巧哼笑一声。</p>
虽早已从鸿雪那里听到了他们两个人不齿的行为，但现如今从另一个人的嘴中切切实实的听到这件事，感觉还真是不一样。</p>
“你可知道这样的主意，是谁提出来的？”苏巧继续问。</p>
“奴婢……奴婢不知……但奴婢约莫着……”小翠低声道，“是外室女提的。”</p>
“哦？”苏巧意外小翠会给出确切的答案，问，“为什么？”</p>
小翠斟酌片刻，终于组织好了要说的语言：“奴婢时常看到外室女为了牢牢攥紧大爷的心，玩些花样和把戏。因为奴婢的爹常常流连青楼，有时还要被娘使唤去找爹回家，看到青楼中的那些女子也是那些做派。估摸着，这外室女之前怕是……做那档子生意的。”</p>
苏巧被这消息震惊的，迟迟回不过神来。</p>
妓、女？</p>
乔研之前竟是个妓、女？</p>
那这件事……可大了……</p>
“你起来吧。”苏巧消下去惊骇，低声，“这件事，莫要同他人说。便是连我的两个哥哥们也不要说。”</p>
“是。”小翠点点头，起身。</p>
苏巧心有余悸。</p>
她家虽是世代从商，也是熟读诗书的清流世家。</p>
虽代代都靠商发家，可也出过几个探花。</p>
不过都没有什么更高的水浪罢了。</p>
若是让远在江南的爹娘，还有两个哥哥知道，齐垣日日夜夜厮混在一起的外室女，不仅仅是个简简单单的泼皮蛇蝎女，更是个青楼出身的妓子。</p>
只怕会先在杀了乔研前就活生生的气死。</p>
她必须要尽快把乔研给解决了。</p>
否则……指不定会闹出多大的乱来。</p>
“大娘子，还有一件事奴婢不知道该不该说。”小翠犹豫许久，终于问出声。</p>
“什么事？”苏巧道。</p>
现在恐怕已经没有什么是比乔研是妓女的事更糟糕了。</p>
“是珩哥儿的事。”小翠说，“奴婢去街上采买时听到，珩哥儿在牢狱被人欺辱的极惨，疯了的要找家里人。他找人给齐家送信，没有一个人愿意送。也有人说……是齐家为了保住清白，收到了信也……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