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府欢聚一堂，非常热闹。</p>
睡在吕府厢房，冯雁思索今日的谈话。</p>
苻洛被押解至长安后，正如吕光所预料，苻坚并没有斩杀此人，而是发配至西海郡（今青海东境）。为此，吕光父子颇有微词。</p>
此次出征，吕光对冯雁带领的队员很是欣赏，尤其对众人协同作战的法子颇感兴趣，于是向冯雁要人。</p>
全部安插进去肯定不行，冯雁决定让特务排长荣良、杨申、及裴方明、刘同两名什长进入吕光的军营。这四个人意志较为坚定，冯雁相信日后如果自己召唤定能回归。</p>
思索一番，冯雁继续给谢安写信，将征伐一事及擢升县令的事情告之。</p>
次日冯雁先去了店铺。</p>
一见冯雁到来，春苗立即扑了上来。</p>
“铁蛋哥……”一声甜蜜的叫声让冯雁浑身酥软无力。啥都不怕，就怕春苗的猫叫声。平时大大咧咧的春苗只有见到冯雁时才会有这般甜蜜的嗲叫。</p>
“春苗，人多……”冯雁见店铺掌柜及蒋平等人忍俊不禁的表情，急忙低声劝道。</p>
“怕球甚？”春苗一语道出，冯雁立时无语。</p>
“你这长安话真是地道。”冯雁取笑。</p>
与店铺众人寒暄了一番，冯雁得知，泼皮无赖倒是不曾来捣乱，可附近的官吏及差役频频为难店铺。隔天便巡查纳税之事或查询酒水是否安全一事，店铺众人早已不堪其扰。甚至还有人造谣酒水中有毒。</p>
不用想也知道，定是那两个鲜卑人掌柜搞的鬼。</p>
记得左腾与常青说过，好像是慕容楷、慕容宝在背后撑腰。</p>
“看来得掐断根源才行。”冯雁默默想到。</p>
回到牧场后，爷爷、麴瞻、刘袭等人早已期盼良久，众人围拢一处诉说着相思之情。郭赖子、常青等人先一步回到牧场，早已备好酒席等着冯雁畅饮一番。冯雁先为坐骑“小黑”换了膏药这才与众人围坐下来。</p>
“嘿嘿，小铁子如今当官了！”爷爷听闻冯雁当了县令不由开怀大笑。</p>
“师傅，校尉是什么级别？”麴瞻好奇问道。</p>
冯雁思索了一下说道：</p>
“差不多就是领军将军之职，只是差了一个名号。”</p>
“哎，师傅出马竟然得不到将军的名号？真是不公！”麴瞻叫屈道。</p>
“哈哈，哪有那么容易。最近学业如何？”</p>
“不是背诵就是抄写，实在无聊。师傅，我想修学从军。”</p>
“小曲子，又想挨揍不成？你适合从文，不适合从军。每个人有自己合适的位置，走错了一辈子就毁了。正所谓男怕入错行，女怕嫁错郎，记住没？”冯雁一脸严肃道。</p>
“咦？此句甚为精妙！教头，此话出自何处？”刘袭兴致勃勃地问道。</p>
“你问我，我问谁？”</p>
“啊？不知出处却能说出？咄咄怪事！”</p>
“刘袭，最近本教头疏于练习拳脚，不如比试一番？”</p>
“比试？嘿嘿，恕在下言语冒犯。”刘袭赶紧施礼道。</p>
“吁……刘队主怯战喽……”众人纷纷起哄。</p>
“闭嘴！有本事你们上！” 刘袭气急败坏道。</p>
“来吧，玩玩而已，此次出征突然有所感悟。”冯雁热情邀请道。冯雁在中山战役中看到不少打斗场面，深受启发，尤其窦冲的步卒在战斗中颇为神勇，有一种旋背刀法更是凌厉。</p>
拉着刘袭到了一处空地，冯雁喊了一声“接招”便持刀砍了过去，刘袭后胯一步躲开了刀锋。接着，冯雁迅疾转身再次砍去，刘袭继续退让，一连五次转身跟着快速劈下，刘袭顿时冷汗直冒，左右躲闪根本来不及只得连连招架。刘袭以前作为刺杀队的头，本想找间隙突刺一刀，但冯雁速度太快接连砍劈，根本无力反攻。旋转的动作带动全身发力，力道非常之大，连连格挡后，刘袭更难以招架。</p>
冯雁再次劈来，刘袭出于习惯再次格挡，哪知冯雁突然变招，高举龙纹刀虚晃一下，猛地挥出一道弧线从底部挥砍而上。</p>
“哐当”一声，刘袭手中的佩刀脱手而出，摸着发麻的手掌，龇牙咧嘴摩挲不停。</p>
“教头，怎地突然变招了？”刘袭一脸责备之色。</p>
“呵呵，敌人如何进攻难道要听你的？”</p>
“哈哈……这招不错，咱们一起练练……”</p>
众人欢聚一堂甚是热闹，冯雁将杨申、荣良、裴方明、刘同四人叫到一处仔细叮嘱了一番，尤其告诫几人不能泄露训练之法、晋国军情、武器装备及作坊等事。</p>
“各位，如果在我兄长吕光的军营中得到提升，可适当教授一部分训练之法，但是操列、特种训练、思想教育等切不可透露。”</p>
几人看着冯雁，神情颇为不屑。</p>
“教头，我等是晋国的士卒，岂会帮助敌军提升战力？” 杨申不满道。</p>
“就是，教头之言颇有告诫之意，要不换别人去吧。” 荣良也一脸不乐意。</p>
裴方明、刘同二位小将同样央求道：</p>
“教头，还是跟着你有奔头，为何将我等安插进敌军阵营？”</p>
“我等实在不愿前往。”</p>
冯雁脸色一沉严肃道：</p>
“你们去往敌营，相当于我们在敌营中多了一双眼睛，这比上阵杀敌更有利于我军。这番话已经说过多次，怎还是不明白？”</p>
“我等自然明白，只是不想离开兄弟们。”</p>
“放心吧，三五年定可回归。”</p>
“当真？教头如何得知？”</p>
“我靠，本教头乃神人转世，忘记了？”</p>
“对对对！呵呵，咱们听神仙的！”</p>
“呵呵……”众人齐声欢笑。</p>
“记住联络方法……”冯雁仔细叮嘱着。</p>
次日，冯雁带着麴瞻又去上学，进入学宫，众学子立即围拢过来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