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额的神！幸亏打不过……”</p>
“头，你说滴太对啦！幸亏咱们打不过此人，否则，咱的脑袋保不住咧！”</p>
“老天保佑！”众罪囚纷纷击掌庆幸。</p>
未央宫一处偏殿内，苻坚摆了满满一桌酒席。</p>
“冯卿受惊了，来，满饮此杯！”苻坚端起酒杯，所有人赶忙也端起酒杯站了起来。冯雁此时头脑清醒了不少，闻言恭敬地说道：</p>
“多谢陛下关怀！”说完一饮而尽。</p>
此时，一名宫人进来禀报道：</p>
“陛下，吕光将军求见。”</p>
“快请进来！”苻坚笑道。</p>
吕光刚才来到皇宫想面见苻坚为冯雁求情，可惜苻坚正去往了廷尉诏狱。二人走的不是同一条路线，因此错过了。听到天王已返回皇宫，吕光立即求见。</p>
一进偏殿，赫然看见自家贤弟正与苻坚相邻而坐，并且相谈甚欢，吕光表情马上变得丰富起来。</p>
“如此怪事？刚才还身陷牢房，此时竟与天王喝上酒了？”吕光真是哭笑不得。</p>
“这个贤弟可真是高人啊！”</p>
吕光被苻坚邀请入席，众人一起饮用起来。</p>
“如此浓郁！”不少人开口称赞。</p>
苻坚呵呵一笑说道：</p>
“呵呵，听闻西市有一间商铺，酒水甚是浓郁，今日众卿在此，正好一同饮用。”</p>
吕光听闻天王的话语，心中暗笑不止。心想天王陛下恐怕还不知道冯雁正是此间商铺的东家吧。</p>
席间，众人谈笑风生，谁也不提天王亲身前往昭狱的事，不过苻坚倒是与吕光嘀咕了几句。</p>
为冯雁压惊后，苻坚又将冯雁独自带到了内殿。</p>
此时的冯雁心中焦急万分，已经和牧场众人商量好了如何劫狱，但此刻却被苻坚拉着不肯松手。万一兄弟们按照计划前去劫狱，那动静可就大了。发现自己不在那间牢房，那还不得将整个昭狱翻个底朝天？</p>
呆在监狱等着受审不符合冯雁的个性。</p>
即使在晋国关押起来，冯雁也同样会选择越狱。这与国家信仰无关，只与崇尚自由有关。</p>
冯雁与苻坚坐在软塌上，苻坚一脸欣赏地看着冯雁不肯离开目光，而冯雁内心着急的同时还要担心这位天王的“暧昧之举”。</p>
冯雁牙齿有些打颤地说道：</p>
“陛……陛下，小子有一件隐私之事想请教陛下。”</p>
“爱卿但说无妨。”苻坚如沐春风地说道。</p>
“小子脑海中最近总会闪现出妙龄娘子的身影。昨夜进入梦中，见一小娘子走近，遂情不自禁揽入怀中，同时另一个满脸胡髯的汉子走近，被我一脚踢飞了。那具身体飞到天上后，小子犹不解气，遂乘坐热气球追了上去，搭弓怒射，直至将其射成刺猬这才罢手。陛下，你说此梦境到底何意？”</p>
冯雁有些担心地看着苻坚，也不知这位天王陛下到底能不能听懂此话的含义。万一听懂会不会恼怒？</p>
正在胡思乱想中，忽闻苻坚张嘴大笑道：</p>
“哈哈……冯卿年纪应在二十上下，正值当婚的年纪。这个年纪的男子肯定会想念小娘子。冯卿可有中意之人？本王定会为你做主……”</p>
苻坚非常有耐心地讲解起了有关男女之事的道理，冯雁虽感自己懂得更多，但一位君王亲自为自己讲解，还是听着有些别扭。</p>
装作青涩少年般聆听了一番教诲，天王苻坚突然肃穆问道：</p>
“冯卿当真是晋军练兵教头？来长安究竟作何打算？可是探听消息？”</p>
冯雁知道无法回避这个问题，索性大义凛然道：</p>
“陛下，身为汉人自然要为晋室效力，如陛下觉得微臣是汉贼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！”</p>
听闻此番话语，苻坚暗自点头，脸上欣赏之色更浓。</p>
与朱序、吕婆楼、吕光、邓羌等人多次交谈，对苻坚的秉性冯雁自是了解不少，尤其对当年襄阳叛将李伯护的事记忆犹新。苻坚喜欢那种有忠节之人，对叛将却颇为不齿，这也是留下多次逃跑的朱序而斩杀李伯护的原因。</p>
看着苻坚的神色，冯雁心中暗乐，心想你既然吃这套，那咱就坚贞不屈一回。不过冯雁心底却在感慨，有功不赏，有罪不杀，没有法治及威慑如何能实现大一统呢？如果所有臣属心情不好就来了个造反，那岂不是国无宁日？岂不是放任这种行为？反正也不用担心反叛失败被杀，说不定还能官升一级。</p>
长此以往，必定损伤国力，如何能征伐天下？</p>
冯雅有心讲解一番此道理，可万一苻坚听进去了，自己小命堪忧。</p>
生生吞下肚子里话，冯雁静待苻坚的回馈。</p>
果然，苻坚欣慰地拍了拍冯雁的肩膀叹道：</p>
“冯卿乃忠节之人也！方才听世明（吕光）说了你与晋廷权贵的过节，冯卿尽管在秦国为官，如你这般博学之人乃是大才，本王对你期许颇深啊！”</p>
“多谢陛下信任！”冯雁恭敬道。</p>
忽然想起一事，苻坚笑问道：</p>
“冯卿住在何处？”</p>
“住……长安城外。”</p>
“本王欲在长安城赐你一所宅院。”</p>
“使不得，无功不受禄！”冯雁推辞道。</p>
“呃……你已到大婚的年纪，没有宅院如何迎娶小娘子呢？”</p>
在苻坚的坚持下，冯雁只好接受了赏赐。</p>
……</p>
在一名相识的宫人周林的带领下，冯雁走出了皇宫。</p>
周林本想带着冯雁去往新赐的宅院，但冯雁担心自己的马匹，也担心牧场兄弟们的行动，遂记下了宅院地址急忙赶至吕府牵走马匹。</p>
冯雁细细检查了一番，见并无人动过自己的行囊，这才放下心来。</p>
到了牧场，冯雁见到眼前的景象不由大皱眉头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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