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？”燕月馨突然有了聊天的兴奋，侧头看向他，却只看到他下巴的轮廓，不满的拉他一起滚倒在地上。</p>
车上铺了厚厚的地毯，原本是起到隔凉隔热隔音的效果，倒下去并不疼。</p>
叶离伸长手臂垫在她头下，防止她撞到头，燕月馨顺势枕在他的手臂上，抓着他的衣襟追问，“说说看，怎么个不好法儿？”</p>
像个好奇又心急的孩子。</p>
叶离语气中透出几分无奈，和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宠溺。</p>
“您想啊，左相豢养那些人，自然不是为了做什么好事，首先要确定对方听话、忠诚，所以大抵会选择孤儿。一来对方无依无靠，不敢轻易反抗和逃跑，只能听他们的。”</p>
“二来这些人没有牵挂的人，也就不存在因为外力而背叛的可能。”</p>
“如果我之前真是左相豢养的那些人之中的一个，孤儿的身份大抵是跑不了的，都已经是孤儿了，遭遇能好到哪里去。”</p>
燕月馨想安慰叶离，又不知说什么才好，悄悄将身上的袍子分出一半盖在他身上。</p>
叶离感觉到燕月馨的善意，心头一暖，停了一会儿继续说道：“被豢养、被迫学习杀人的本事，过程肯定也不会多好。”</p>
燕月馨开口打断他的话，“朕困了，下次再说吧。”</p>
不是因了，而是不忍心再听下去了。</p>
隔了好一会儿，叶离以为她已经睡着了，却听到她轻幽幽说道：“以前的事忘了也好，朕总不会亏待于你。”</p>
叶离笑了笑，拉起袍子将她从头到脚裹着严实，“陛下眯一会儿吧，明日还要早朝呢。”</p>
第二天早上，燕月馨去上朝，叶离溜到东宫把那道可以出入的小门封死了。</p>
回到上书房看看时间，燕月馨快下朝了，带着小太监准备茶点。</p>
正忙着，几个侍卫抬着两口大木箱气?吁吁的走来，“叶公公，这是鸿胪寺派人送来的，说是东域二皇子给您的。”</p>
叶离这才想起来，之前与鲁达比作诗，赌注还没送来。</p>
不过东域王城到京城少说也有两千里路，迟一些送来也情有可缘。</p>
叶离让侍卫帮忙把木箱抬进上书房，一人送了几两碎银子请喝酒，侍卫们高高兴兴走了。</p>
没过一会儿燕月馨也回来了，看到上书房里多了两口木箱，挑眉看了叶离一眼。</p>
叶离笑着把木箱的来历说了，燕月馨被勾起好奇心来，挽起袖子上前揭起木箱盖子。</p>
“朕记得赌注是一箱珠宝？达鲁让人送了两相来，是显摆东域有钱？”</p>
“朕倒要看看，是些什么好东西。”</p>
盖子揭起，珠光宝气扑面而来，饶是燕月馨也不禁被震惊了一下下。</p>
“好家伙，达鲁出手还真够大方的。”</p>
只见半米多高的木箱里堆的满满当当珠石宝石，成色和块头在西燕都是难得一见的精品。</p>
“小离子，发财了。”</p>
叶离微微一笑，伸手捡起一块巴掌大的玉牌在掌中把玩，“不，是我们发财了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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